不大,但是離工作的地方很近,交通也很便利,重要的是,這裡與黑街完全不同,環境清新,讓人很難相信同一座城市裡居然有這麼大的不同。
由於掛念父母,也因為心中其他的牽掛,她又回到了黑街。這次她明顯地感覺到了黑街的變化,變得那樣冷漠,那樣暴戾,甚至變得有些陌生。他的改變亦如黑街的變化一般,讓人有些莫名。她躲在他視線之外的地方注視著他,看他拼命,看他買醉,看他無情地甩開那些接近他的女人。他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豎起所有的敵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當他近乎咆哮地衝她發問時,她才發覺自己的行為居然這麼明顯,明顯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那樣近。
“我……”她不知該怎樣說,該如何解釋她此刻的心情,“你變了。”是的,眼前的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幫她解圍,令黑街顫抖的人了。
“是嗎?你這麼在意我?”他玩味地猜測著她話中的深意,她已經跟蹤他很久了,他不是沒有發覺,只是像她這樣一個清白的女孩為何非要介入到他汙渾的世界裡呢?“難道,你想做我的女人?”嘲諷伴著陰冷的目光像要刺穿她的內心,他從不對單純的女人出手,除非她們自願來招惹他。這時他以為她會反駁或者離開,但她沒有。
“我有艾滋病,你不在乎?”他的話像丟下了一枚重磅炸彈,換作以前,有女人向他暗示,他會毫不猶豫地要了她,可是現在他不能,尤其是對像她這樣的女孩不能。
宛宛並沒有露出他想象中的訝異表情,反而顯得有些安靜。她在思索這句話的真實成分究竟有多少,也許他只是厭惡她,這只不過是想要趕走她的藉口而已,但她卻不想離開。“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幫忙……”
“幫我?”他冷冷地哼了一聲,邪魅地打量著她,“好,我給你個機會。既然你這麼想取悅我,我成全你。”腦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令他血液沸騰,強行拽著她去了賓館。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宛宛才意識到他所說的“機會”是怎樣一種含義。她開始害怕、無助,但她已經沒有退路了。他粗暴地奮身將她壓倒,強吻了她。這就是她好心換來的下場嗎?面對眼前的恥辱,她委屈地的流下了眼淚。他的唇碰到她溼潤的臉頰,心裡猛地抽搐了一下,她哭泣的臉令他的心疼。他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溫柔地將她抱起,讓她的臉靠在自己的懷裡,輕聲地在她耳邊安慰說:“沒事了,都過去了。”他的懷抱好溫暖,宛宛在哭盡了所有的難過和委屈之後,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沉沉地睡去。
“醒了?”一個極具磁性的聲音自耳畔傳來。宛宛睡眼惺忪地向聲源處望了一眼,正對上唐絮飛那硬朗的笑臉。她憨憨地點著頭,依舊是那副半睡不醒的迷糊狀,她大概還以為是父母在叫她起床呢。
他小心地撥開她額前的髮絲,輕輕地印下一吻,他的這一動作觸發她昨夜遭強吻的記憶,突然反射性地坐了起來。
“你走吧,忘了發生的一切,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昨夜,唐絮飛看著她疲憊地睡去,而他卻一夜都未曾閤眼。安靜地看著單純的她,他想了很多,他不能傷害她,也不忍心。
宛宛哭著搖頭,說:“請你不要討厭我,不要趕我走。”她知道自己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能講出這番話。
“你不怕?”短短的相處,看到的盡是她的淚水,“我有艾滋病。”他嚴肅地提醒她,語氣卻少有的溫柔。
宛宛依舊毫不猶豫地搖頭,她是愛他的,愛了好久。從那次他為她趕走那群痞子,並留下那迷眩一笑的時候,她就愛上了他。他的一切都已經刻印在她的心裡。
面對她執意的決定,他不想再多說,他也很希望把她留在身邊,但有些話他必須事先提醒她:“你要是後悔了,隨時都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