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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錢匣子可是魚兒的命根子,眼下突然不翼而飛、自是讓魚兒急得把整張床都翻了個底朝天,但翻完卻依舊不見那錢匣子的蹤影,這讓魚兒當下就急得紅了眼眶,只能胡亂的在屋裡其他地方翻找起來。
而秦衡臨一直站在屋外等魚兒取錢給他,見等了半天魚兒也沒出來心裡不由覺得疑惑,於是便站在門口問了魚兒一句:“八娘子你怎麼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秦衡臨話音才落、門就“吱嘎”一聲被拉開了,一張滿是氣憤又帶著一絲焦急的面容出現在了秦衡臨面前,那雙急得含了淚的美目更是讓秦衡臨看了心下意識一緊,當下便一臉緊張的追問道:“八娘子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誰欺負你了?”
魚兒憤憤的咬著嘴唇,看了秦衡臨半天、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把心裡的話一股腦的倒了出來:“我裝錢的錢匣子突然不見了!秦家大門處總有婆子坐在門口守著,因此這錢匣子一定不會是外人偷的!”
秦衡臨一聽這話臉色驟變,只見他沉著臉略微思忖了一番、很快就拉著魚兒往甘氏住的屋子走去,邊走邊道:“走,我陪你找我阿母去,既然你的錢匣子是在我們家丟的,那我阿母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魚兒雖然心裡氣憤,但卻也知道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也只有甘氏這個當家主母願意替她做主,她才有可能找回被偷的錢匣子。於是魚兒也就沒有掙脫秦衡臨的手,任他將她拉到了甘氏住的屋子裡。
而秦衡臨和魚兒一到甘氏面前,魚兒還沒開口、秦衡臨就搶先替她說道:“阿母,八娘子藏在她屋子裡的錢匣子丟了,您一定要替她做主、幫她把丟的錢找出來,我們家一定不能包庇那偷錢的惡賊!”
甘氏聞言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問道:“楊繡娘丟了錢匣子?”
魚兒見甘氏問她話,趕忙把事情說了一遍:“沒錯,我丟了一個用來裝平日裡積攢下來的銅錢子的匣子,那個錢匣子我藏在床角的褥子下,先前我出門前還看過它,可回來時再看它就已經不翼而飛了。”
魚兒說著悄悄的掃了甘氏一眼,見她神色還算正常、才把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秦家平日裡都有幾個婆子坐在門外,一邊看著放養的雞鴨、一邊替主家看門,想必外人是不可能隨便進出秦家的,這麼一來偷了我錢匣子的人一定是常在秦家走動之人……”
魚兒話一說完、甘氏的眉頭下意識的皺得更緊,而站在甘氏身後替她捏肩膀小妾、桂姨娘則臉色驟變,竟壞了規矩搶在甘氏前頭、小聲的插了句話:“我看這幾日我們家裡常有些長工走動,指不定是他們偷了楊繡孃的錢匣子———”
而另一個立在甘氏身邊的小妾、桃姨娘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只見她緊跟在桂姨娘後邊說了句:“那可不一定,咱家裡的丫頭、婆子雖然沒幾個,但卻有三、兩個手腳不太乾淨,平日裡淨幹些偷雞摸狗、順手牽羊的壞事,指不定楊繡孃的錢匣子便是她們給順了去,同那些長工沒幹系。”
魚兒一聽那兩位姨娘的話、便在心裡暗道事情有些棘手,這秦家單是主人一家就有十來口人了,更別提家來還有丫鬟、婆子和長工,想在這麼多人裡頭揪出那個偷錢的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可如何是好?
總不能叫甘氏為了她這個小小的繡娘,把秦家上到主子下到下人、長工,加起來幾十號人都一起叫過來搜身吧?
就在魚兒覺得追回錢匣子的希望越來越渺小時,秦衡臨突然開口說了句:“我記得阿母早上曾說過,今兒咱家百來畝田裡的稻穀正好全都要收割!”
甘氏點頭答道:“沒錯,這百來畝田地都有稻穀要收割,從今天開始、往後的一段時日就是咱家最忙的時候。”
秦衡臨見自己沒記錯,趕忙再開口問道:“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