錮礎�
林氏得了吩咐也不多語,很快就把魚兒給喚了過來。
而魚兒一進屋人都還沒坐穩,劉氏就如竹筒倒豆子般噼裡啪啦的衝魚兒講了一堆話,講完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就提高嗓音接著問道:“阿妹,阿母說的話,你可都聽進去了?”
魚兒聞言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把話都聽進去了,但卻沒做出明確的表態,只低著頭一聲不吭。
其實劉氏先前衝魚兒說的“長篇大論”,說白了就是在替秦衡臨說好話,說完秦衡臨的好話順道再“痛心疾首”的埋怨魚兒幾句,軟硬兼施的讓魚兒趕緊把親事給定下來,別再折騰老父親和老母親了……
只是這秦衡臨雖樣貌品行都好,對魚兒也是情真意切,更是可以肯定將來一定是個不納妾的主兒,但當魚兒真正認真的思考、他們之間有沒有相守一輩子的可能時,魚兒卻又覺得他們之間似乎缺少了些什麼,彼此獨處時也沒有那舒心愜意的感覺,反倒有著幾分客氣和不能隨心所欲。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魚兒心裡沒有很強、很想和秦衡臨相守一生的渴望,加上秦衡臨的母親是個不好相與的人,讓魚兒對嫁給秦衡臨牴觸更深……
而劉氏見魚兒只顧低著頭,一句明話也不說,不由又氣又急的追問了句:“阿妹,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那秦家小哥你可看得上眼?你們好歹也相識了一年多,不算是完全不瞭解對方的陌生人!這秦家小哥阿母和你阿爹看著都覺得不錯,這回你可得好好的想想,想清楚了再答話!”
劉氏這麼一逼問,魚兒沒辦法再低頭沉默,只能嘆了口氣、說道:“阿母,你忘記我先前同你說的了?你忘記秦大哥的母親不是個好相與的人,我在秦家時她曾經刁難過我嗎?”
哪知魚兒的提醒卻讓劉氏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怪異———只見劉氏臉上既有著一分不自在、又有著一分欣喜,但偏偏劉氏又極力的想掩藏住這分欣喜,似乎不想把心裡的喜悅表達出來般。如此一來,劉氏臉上的神色才會讓魚兒覺得有些怪異。
不過劉氏只停頓了一小會兒,很快就覺得讓她臉色有異的事同他們家沒什麼大幹系,於是索性大大方方的丟出了一個讓魚兒倍感意外的爆炸性訊息:“阿妹,先前我帶那秦家小哥到屋子裡暫作歇息時,藉機又和他閒聊了幾句,並問起了他家裡的情況,這一問我才知道原來他阿母……”
劉氏說到這兒下意識的往門邊瞧了一眼,見林氏機靈的守在不遠處,才壓低嗓音說了句:“我同他聊了他家裡的情形後,才曉得原來他阿母在半年前的一個夜裡突然去了!聽說是深更半夜時突然得了什麼急病,一發病就請人去請大夫了,可大夫還在半路上、這人就等不急斷了氣了!”
劉氏這話讓魚兒聽了臉色驟變,有些難以相信的瞪大了雙眼:“阿母,你不是在同我說笑吧?我離開秦家前,那甘氏的身子骨看著還十分硬朗,且她比阿母還要小上好幾歲呢,好端端的怎會突然就去了?”
“這人什麼時候會去,除了老天爺、誰說得準?這年紀輕輕就去了的人多了去了,沒長成就夭折的娃子更是比比皆是,我想他阿母左不過是得了什麼急病才會突然去了吧……”
劉氏說著語氣也變得有些感慨,頓了好一會兒才接著往下說道:“也是那秦家小哥同我說哪怕我們家願意嫁閨女,他們秦家也得等守過孝了才能把新婦抬進門去。而母親不幸去了、為人子女守孝得守三年,秦家小哥也是怕這三年一過、阿妹你早就嫁做人婦了,才會急忙忙的先趕到我們家求娶,想著先把親事定下來、等三年一過再把新婦抬進門。”
見劉氏說得有板有眼且面色凝重,魚兒才相信甘氏猝死一事是真的,只不過原本看著身板結實、身子骨硬朗的甘氏,就這樣說沒就沒了,實在讓魚兒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