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主動提出來的。
魚兒知道了馬四孃的成長經歷後,忍不住問道:“四娘,難道你就沒自個兒想做的事嗎?”
馬四娘努力的想了想,最終搖頭說道:“沒有,阿母說女孩兒不該存太多別的心思,好好學好各樣本事等著嫁人才是正經事兒。從小到大我的事兒阿母都早早安全好了,我也不用去多想……”
馬四娘說著頓了頓,才小聲的接了句:“我即便想了也沒有,阿母不會讓我做的,阿母拘我拘得很緊,若不是這兒做針線活涼快、又有呂繡娘看著我,阿母是不肯讓我出來這麼長時間的。”
李二妞聽了馬四娘這話,頓時覺得自家阿母真的是無比的寬容,雖然也讓她學女紅,但卻還是允許她自由的到村子裡玩,否則李二妞也不可能玩成這樣一副性子。
馬四娘見魚兒和李二妞都對她露出同情的目光,怕她們心裡會替自己感到難過,於是連忙自發補了句:“我就一直想著能有兩個貼心的小姐妹兒,眼下已經有了,我便沒什麼別的奢想了。”
魚兒實在無法理解馬四娘那種怪怪介紹別人安排的觀念,於是便再問道:“你不是說城裡人比張梅花等人還勢力,你不喜歡這樣的人兒、所以心裡其實不想嫁到城裡去嗎?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早同你阿母說了,好讓她不必費盡心思的教你學這個、學那個?”
哪知魚兒這話卻讓馬四娘一臉不解,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魚兒,問道:“我們做閨女的該學該做的事兒,不都是阿母幫著安排好的嗎?莫非魚兒學的這些活計,不是你阿母逼你學的?”
魚兒點頭肯定了馬四孃的話,同時一臉自豪的說道:“我阿母從不逼我,我學的這些活計都是我自個兒想學的,況且我阿母壓根就還沒想過替我說親,她巴不得能多留我幾年呢。”
李二妞聽了魚兒和馬四孃的對話,歪著小腦袋湊過來插了一句:“可不是嘛,雖然我不愛學這些女紅活計,不過我阿母讓我學時也先問過我的意思,我當時年幼覺得好玩才答應的,沒想到這一答應就得一學學到底了!”
李二妞臉上有著一副後悔莫及的神情,魚兒見狀忍不住想起她那個同樣有些彪悍的阿母,這李氏雖說天天逼著李二妞學女紅,但骨子裡卻極疼李二妞。
魚兒就住在李二妞隔壁,自然知道李氏其實一直都十分縱容李二妞,那些小娘子該學的活計、也放寬了要求來教李二妞,否則這李二妞比魚兒先學了一年多的針線活,怎會眼下的水平連魚兒的一半都不如?還不是李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慣出來的!
魚兒想想自己的成長經歷,再想想同樣受家人疼愛的李二妞,頓時有些同情起事事都無法自己做主的馬四娘來了。魚兒知道自己和李二妞可以算是特例,而像馬四娘這種從小到大樣樣事、連同婚事都由父母做主的小娘子,才是北宋女子最普遍的經歷。
因此知曉了馬四孃的成長經歷後,魚兒變得比以前更愛楊大柱夫婦,也更愛同樣寵著她的哥哥們!魚兒再一次慶幸自己穿越到了這麼一個充滿溫暖和愛的家庭裡,否則她的命運只會同馬四娘一樣,事事都任憑別人安排好、自己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此後魚兒便更加憐惜起馬四娘來,而她們的關係越發的融洽後,魚兒也就大著膽子請教馬四娘刺繡功夫,沒想到魚兒才請教了一次、馬四娘就主動教起魚兒來,並且毫不吝嗇的把呂繡娘教她的女紅一一教給魚兒,一點都不覺得讓魚兒佔了便宜。
魚兒除了對心地善良的馬四娘心存感激外,自是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下了苦心學起女紅來,於是接連苦練了個把月後,魚兒的刺繡功夫立馬就進步了許多,繡出來的物事和馬四娘繡的已是不相上下了。
這馬四娘教魚兒一事,本是趁著呂繡娘不在時悄悄進行的,以免呂繡娘知曉了生出一些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