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還滴著惡臭的綠水。
如果一、兩個還好對付,可是現在有……幾十,也許會有幾百個,不趕快脫身的話,真的會被這些怪物給分吃掉。
伽迪爾握緊拳頭,用力朝身後薩彌的鼻樑打去,然後抱著薩彌的手臂騰起身子,雙腳蹬踢上一個快碰到他的怪物,藉著反作用力使薩彌猛地撞在後面牆上。
趁薩彌鬆開手的機會,伽迪爾逃脫了箝制,他飛快地從靴子中抽出一把鐳射匕首,這個裝置是可以調成鐳射劍的,他把刀刃部分開到了最長的一公尺,快速地向四周揮動著。
但伽迪爾很快就發現他是在做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劍砍在那些怪物身上幾乎沒造成多大影響,於是改變策略直接從脖頸處將頭砍掉。
但是沒頭的身體還會搖搖晃晃地站立著,最恐怖的是血會像水壓不足的噴泉,從脖口噴湧出,場面特別恐怖。
人越來越多,不,應該說是怪物越來越多,伽迪爾被團團圍住。
「弗萊迪的王啊,真的只是這種水平嗎?使出你的『力量』吧,這些東西對你而言根本就是雕蟲小技。」
「臭女人給我閉嘴!」伽迪爾雙手因用力過度不停顫抖,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他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但怪物越聚越多,像螻蟻倒下一批又來一批,不斷踩著屍體前進。伽迪爾白色的衣服被血染得緋紅,整個人像從染缸裡撈出來的,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和無助。
腳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伽迪爾仰面倒在屍體堆上,頃刻間無數隻手襲來,他亂舞著劍,下意識地護住臉,口中大叫著「滾開!」,他幾乎能感覺冰涼腥臭的液體滴在他身上。
就像應了他的話般,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伽迪爾小心移開蓋在臉上的手臂,哪有什麼怪物,就連身上的衣物還是原來的白色,剛才的是幻象?
「殿下,您還好吧?」
渾厚的男聲將伽迪爾的注意力吸引過去,菲格里抓著維維安,手中一把閃著寒光的銀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你來得太晚了。」伽迪爾拍拍身上的塵土,他不能原諒剛才的狼狽。
維維安有些吃驚,但馬上又鎮定下來,「你是怎麼掙脫的?。」她問菲格里,「不是讓你沉入睡眠了嗎?」
「殿下在召喚我。」菲格里說:「殿下的召喚讓催眠術失效了。維維安,我說過今後所有的生命都將只為殿下一個人而活,能支配我的只有他。
「因為『救』妳,我已對殿下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既然要騙的話,一直騙下去不是很好麼?」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離開『藍』的時候,雖然妳很巧妙地讓自己受傷來掩飾血腥味,但妳忘了以傷口的癒合速度,血的味道不可能一天比一天濃。
「還有那天我去追殿下時,妳拉住了我,一個能獨自對付狄威的女孩竟然表現出那樣的害怕與無助,太讓人奇怪了。」
「你一直等我露出馬腳嗎?」
「不,我只是要找到殿下,侍奉他而已,如果妳願意,我會找個非常舒適的地方讓妳好好生活。」
「你也要拋棄我了,是不是?」維維安摸上菲格里的臉,一雙眼裡寫滿哀怨。
伽迪爾突然明白她為什麼非置他於死地不可了,如果他是她,恐怕也會這樣做的。他們不僅外表相似,性格也那麼相像。
「妳喜歡上了別人的東西,所以註定得不到。」伽迪爾說。
「閉嘴!他先遇上的人是我!」維維安不明白她到底輸在哪,他們有著一樣的臉,不是麼?
「妳錯就錯在把他推到我身邊。仇恨讓妳把最重要的東西推了出去,從那一刻起他就不再屬於妳。」
伽迪爾看著菲格里的眼睛,菲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