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讓我感動極了,所以日思夜想,總想著該如何給你一些回報。”
遊走的大手摸著她的臉、她的衣襟,在衣衫外的雪白肌膚來回輕撫著。
魁梧壯碩的他,觸控她的方式,溫柔得不可思議。注視她的深邃黑眸,卻在望見她寬袖上的仙鶴時,露出不掩飾的厭惡,故意把袖子後翻,免得壞了情趣。
強忍著被撫觸時,身子的輕顫,她化羞憤為力量,徒勞無功的叫囂。
“你少耍花樣!”
“嘖嘖嘖,我不是說了,這是要回報你啊!”
“哪種回報需要脫我衣服?”她惶惶驚叫,眼睜睜看著,衣衫一件件被他俐落的剝除。不過幾眨眼的工夫,她的嬌軀上,只剩一層薄薄的毛毯。
“一種能讓我也很愉快的回報。”他愉快的說著,黑眸卻在望見,她頸間一道舊傷時,瞳眸變得黝暗。帶繭的大手,隨之撫上。
“這是四年前,在絕命崖上,那幫賞金獵人要殺我時,誤砍了你的刀痕。”他低聲說著,語帶無奈。
嬌嬌咬唇不語。
那次,她以為人多勢眾,能將他一舉擒獲,沒想到賞金獵人們殺紅眼,砍不到杜峰的頭,倒是差點把她的腦袋砍下來。
情急之中,是杜峰抓住她,驚險脫離眾人追殺,又替她止血療傷,她才能保住一命,沒有落得出師末捷身先死的下場。
想想也夠氣恨的,這些年來的獵捕,她始終沒有“捷”過半次,倒是被他“劫”去了紅唇的嫩軟、粉頰的酡紅,以及連她也不知曉的羞人敏感。
粗糙的手拂過嫩軟的左肩。
“這是任森的射日箭。”為了千萬兩白銀的賞金,那些人連競爭者也不放過。
她偏過頭去,想起他為她拔出箭簇時,幾乎要暈厥的痛楚,心兒不知怎麼的,漸漸變得跟身體一樣軟綿。
惱人的手,撫上她的纖腰,逗留在右腰的傷痕上。
“這是滾下華山絕壁時,被松樹刺傷的。”他又說道,沒有半點幸災樂禍。
就這樣每觸及一道舊傷,他就娓娓道來,直到撫遍所有舊傷,他的手才又探向,她白嫩指節上,昨日因用力過猛,被虎爪碰出的瘀青。
“怎麼樣,很有成就感吧?”她故意諷刺,恨自個兒追捕無成,卻被他救過那麼多回,也詫異他居然記得那麼清楚。
杜峰抬起眼,黑眸極深,深得看不出清緒。
那樣的表情,反倒讓她心中悸動,直覺的知道,說錯了、想錯了某件很重要的事,一句道歉甚至己滾到舌尖……
不!不可能!
她不必對一個淫賊道歉!
杜峰也沒多說,徑自從衣衫裡頭,拿出一個玉盒,旋開雕工精緻的玉蓋後,盒內淡綠色的藥膏,飄出淡淡的藥草芬芳。他挖出些許,在指間捻得溫熱,才抹上她的舊傷與新傷。
“這藥膏能淡去疤痕,對新傷更有奇效。”他的輕撫摩挲,無一遺漏,還不忘對指節多加按摩。
騷動的情緒,直湧喉間,她僵著身子,忍著心中的顫動,用刻薄來保護自己。
“這麼貴重的藥,你是從哪裡搶來、還是偷來的?”光是看裝藥的玉盒,玉質與雕工的講究程度,就足以證明,此藥甚是貴重。
再者,大風堂向來禮遇鏢師,所用的金創藥都是上好的,她對這類藥品也略知一二,聞著藥香就已知是上等。
“是我為了你,特別去求來的。”他淺笑說著,看不出是真是假。
嬌嬌心頭震動,卻故意呸了一聲。
“我才不信。”
他是個淫賊,所說的話本來就不能信一再者,她知道自己也付不起,信他之後的代價……
但,徐緩的一嘆,就在耳畔響起,伴隨無限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