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因為我太懂，這種親人沒了的感覺……”

大象捏著手，狐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方知否，“班長……你……你等豪哥麼，豪哥……豪哥還要一陣子才出來……”

“不……”方知否搖頭，目光冰冷，直勾勾的看著大象，吐出一句話，“我在等你——撞死我父親的兇手——”

嘭——

大象本來已經握著了水杯的手這麼一鬆，那脆弱的玻璃杯從手心滑落。

“你說什麼？我……我不懂……”

大象別過頭，躲避著方知否探視的表情。

這樣一副樣子看在方知否的心裡，如果原來只是猜測的話，那麼，只能說現在一切都變成了真實。

她站起身來，逼近男人。

“是你……當時在醫院門口的人是你……”

“班……班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在的。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方知否忽然是笑了起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揚了揚下巴，她一臉的冷意，“你逃不過的，萬靜已經說了，當時是她教唆了你，撞死了我父親……”

“不……不是……”大象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揮舞著手，他額頭上都是冷汗，順著臉，慢慢的滑了下來，最後他看著面前胸有成竹的女人，驀地軟了下來，埋著頭在掌心，他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鬼迷心竅……和小靜……和萬靜一點關係都沒有……沒有……”

方知否沒有動，在所有的真相來臨之前，她忽然覺得她沒有想象的那麼痛苦。

她只是看著這個已經被逼近絕路的男人，心中一片的平靜，良久，她才是聽到自己的聲音。

“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不是說了對不起，就能得到諒解的。”

孫子豪開門的時候迎來的是一室的香味。

他嚴肅的臉因為這個香味，勾上了一個輕微的弧度。

“好香……”他滿足的嘆息。

而廚房門口，方知否端著烤好的餅乾，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你回來了？”

“嗯。”孫子豪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衣服，神色有些疲倦。

方知否把烤好的餅乾放在孫子豪的面前，又是給他沏了一壺茶，隔了半晌，才是問道：“出什麼事情了麼？”

孫子豪沒有直接的回答方知否的問題，只是捻起小餅乾，輕輕的放在嘴巴里。

好半晌，他才是閉上眼睛，滿足的嘆息一聲，“班長，好好吃……”

方知否難得的有笑容，“好吃，你就多吃點……對了……這個花茶也不錯……配著這個小餅乾，正好……”

“是麼？我嚐嚐……”孫子豪似乎很愛吃這種小餅乾，狼吞虎嚥了幾個後，又是喝了一口茶，最後，他睜開眼睛，盯著方知否，好一會兒，他伸出手，把方知否抱到懷中。

那個懷抱一點都不柔軟，孫子豪的動作很快，很迅速，扯過方知否摟到懷中的時候，幾乎是撞到了他堅硬的胸膛。

方知否有些難受，但是她沒有動。

只是靜靜的任由孫子豪抱著，甚至，她還主動的伸出手，回抱了孫子豪，“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麼？”

孫子豪在他的頸邊搖搖頭，嘟囔出聲，卻沒有回答方知否的問題，只是問道：“大象呢？”

方知否笑，溫柔回答，“走了……他忽然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

孫子豪的手一僵，很快的，他重新的摟緊了方知否，湊到她玉白的耳朵邊，咬了咬。

“你知道麼？”

“嗯？”方知否的聲音有點漫不經心的慵懶。

就在這個時候，孫子豪低沉的聲音撞入了方知否的耳膜，“萬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