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襲下枯萎的花朵。
“我知道了,對不起,打擾你了,我要走了。”梅子渾渾噩噩的轉身要走,我下意識的想拉住她的手,卻沒有碰到,她已經開啟了門,但是卻停下了腳步,我走過去,在初夏輕柔的陽光下,倩妮正站在她門前愛憐的望著梅子。
前段時間,我從王飛和柳柳那知道,其實倩妮一直都很照顧梅子,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妹子的父母在合肥做生意,經常不回家,梅子對倩妮有一種依賴的情感。所以,倩妮原諒了我,她更不會怪梅子,今天因梅子的離開,一種離別和悲傷的氣氛感染了我和倩妮,也許我們的離別也不遠了。整個一天,我都不讓倩妮上班,躺在床上,也不說話,就那麼緊緊相擁著,恨不得能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血肉靈魂中永世不再分離。
晚上,我先出去在大門口等著倩妮,過了會,倩妮也找了個藉口溜出來出來和我會合,感覺就像在敵佔區搞地下工作一樣,因為這段時間,據倩妮講她哥管她管得特別嚴,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
我帶倩妮到三里灣那裡的夜市吃烤羊肉串夾饃和雞絲麵片,然後到市郊的外灘廣場玩,那裡有大片的草地和花叢。
倩妮從地攤買了許多能發出熒光的塑膠手鐲戴在手臂上,在黑夜裡放肆的奔跑,夜風吹起她的秀髮輕輕掠過我的心,像美麗而憂傷的精靈。
待跑累了,玩累了,我們坐在草地上休息,我舒舒服服的枕在倩妮的腿上,仰望著深邃的星空。
倩妮撫摸著我的臉,低聲笑著說:“孩子長大了,鬍子都這麼濃密了。”
“是嗎?倩妮,我想我們如果一直就這樣該多好。”我閉上眼睛,聽著那邊小河傳來的陣陣蛙鳴,享受這令人神醉的靜謐。
“小情人,我記得你原來不是說會告訴我你的故事嗎?就今晚吧。”
我又像原來一樣緊緊地摟著倩妮的腰,臉貼著她的小腹,感受那裡的柔軟,“倩妮,我後背有些癢,你給我撓撓吧。”
“自己來。”
“不,我就要你幫我。”
“你呀,真得就像個孩子。”倩妮愛憐的把手伸進我的衣領,輕輕的撓著,“好點了嗎?”
“倩妮,我不舒服,好難受。”
“怎麼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嘛,那裡不舒服。”
“嗯,肚子疼。”
“你快點躺好,我給你揉一揉,這倆天是不是又亂吃東西了。”
我雙手枕著腦袋,偷偷望著倩妮擔憂的神色,鼻子突然感到很酸很酸。
“還疼嗎?要不現在就回去吧,晚了藥房就關門了。”
“嗯,肚子不疼了,但我腦袋又不舒服了,突突直跳。”
“啪”的一聲,倩妮狠狠地打了我的胳膊一下,嗔怒地說:“你還有哪不舒服。”
“妮姐,對不起,我就是想讓你關心我。”
路燈在遠處,這裡顯得很昏暗,但我仍能清楚地看到倩妮的眼中的淚花像破碎的鑽石般晶瑩璀璨。
倩妮低下頭,親著我,淚水流到我的臉上,她哽咽著說:“難道我還不夠關心你嗎?”
沉默了很長時間。
“對不起,倩妮,我又讓你哭了。”
“沒事的,好了,你說說你原來的故事吧,我想聽。”
“其實也沒什麼,挺平淡的。”我深吸了口氣,把思緒拉到很遠的地方。
“我的家在農村,是那種談不上貧窮但也絕不能算有錢的那種,父母沒讀過幾年書,在外打工了十多年吃了許多苦,平時也很節省,但在我上學這方面從來就不吝嗇,花了很多錢。我小時候是在新疆長大的,那時爸媽在烏魯木齊賣菜,早上四點多就起來,給我留好飯,然後再冒著零下十幾度的溫度出去,而我則被關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