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的世界好像真的是被愚弄的,在我和倩妮、梅子之間存在著永恆的悲劇,
曾聽過這麼一篇禪語,佛問坐下弟子:世間何為最珍貴?
弟子曰:已失去和未得到。
佛不語。
經數載,歷經滄桑,漸悟。
佛再問之,
答曰:世間最珍貴莫過於正擁有。
因為梅子,我想我更應該來追求和珍惜自己現在擁有的,在沒有失去倩妮之前。
我爬起來,一路跑到九中旁的一件電話超市,撥通了倩妮家的電話。
“你找誰?”一個聽上去有些年紀的女人的聲音。
“請問林倩妮在家嗎?”
“你是誰?”
“我是林倩妮的同事,我有些事找她,麻煩你了。”
“你等會。”
我聽見那女人喊倩妮倩妮,你的電話。這時一個男人問她,阿姨,誰找倩妮。
說是倩妮的同事。
喔。
“喂,誰呀?”再次聽到倩妮柔柔軟軟的聲音讓我一陣激動。
“倩妮,是我呀,你怎麼還不回來。”我滿腹委屈得說,恨不得把這兩天的難過都一股腦地說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家的號碼?”倩妮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只想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現在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你不是說三天後就回來嗎?你在騙我嗎?”極度的失望讓我感到憤怒,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聲的吼道。
倩妮,有事嗎?
沒事沒事。我聽見倩妮很慌亂的回答那個男人。
“他是誰?”我問道。
“我一個親戚,好了,你別鬧了好嗎?我今天就回去行了吧?”
“真的?”
“真的,好了,我得收拾一下,你掛了吧。”倩妮說完在我傻笑之前就把電話掛了,雖然我也感到她有些陌生和不太正常,但她今晚就回來的承諾已足以讓我忘記這幾天發生的一切不快樂,只要她願回來就好。
整個下午,我都在收拾房間,清理書桌,曬被子,洗床單,像一隻幼稚的小狐狸,歡快的從森林外的海濱銜來美麗的貝殼,從高高的山上銜來亮亮的石英,從森林深處銜來柔軟的羽毛來裝飾自己的巢|穴,等待著那隻美麗的女狐,我就是那隻等愛的小狐狸。我滿心喜悅又滿懷著期待,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和狂亂若洶湧的瀑布將我整個的吞沒。
傍晚,彥子過來找我,說要一起到二中旁的自選影視看一夜碟片。
彥子,我晚上有些事,改天好吧。
高考都完事了,還有個JB事,到底去不去。
我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有事,你他媽耳朵聾了。
行,不去拉到,神神道道的,唉,不過可惜了,如此精彩的日本片就只能我一個人欣賞了,撒由娜拉。彥子拍了拍鼓囊囊的兜,裡面肯定又裝著幾盤不知從那借的黃碟。
吃晚飯的時候,我才發覺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雖然我知道她晚上回來但我沒有問清楚到底是幾點,不過也無所謂了,我就一直在大門外等著,反正她無論幾點回來肯定都會在門口下車的,我一定要接到她,讓她一下車就會見到我,如此,我想倩妮肯定會很高興的。
情不自禁的,我傻傻地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激動和沾沾自喜,就像一個一貫調皮的弟弟突然很努力的做一件是渴望得到姐姐的誇獎的心情一樣。呵呵。
因此吃過飯後,我就坐在大院外面的一個角落裡,開始等倩妮,這時才七點多,但因為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陰雨連綿的,所以天黑得很早,前面馬路兩邊的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