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鑽孔內窺的時候,因為內窺鏡探頭會造成景物畸變,與現實情況會有所偏差。
如果甬道盡頭仍然是石壁,那麼姓萬的等人就白忙活了。
「你確定前路不通?」我問。
連城璧點頭:「沒錯,是這樣。在收到嶽不群的訊息之前,我一直以為,地底的那個空間是為了這幅西洋壁畫而建造。這讓我非常困惑,但並未跟呂丞相透露。他安排姓萬的鑿壁而入,一定有他的道理。」
「這個——」我實在猜不透這個謎,只說了兩個字,後面已經無話可說。
遠處廣場上,女孩子坐在孫華子大腿上,身子像纏蜜一樣,跟孫華子扭在一起。
「別看了,兒童不宜。」我拉著連城璧起身,坐到另外一個背對廣場的長椅上。
只有純潔無瑕的女孩子才會讓我心疼,既然純潔,自然就不該看這些汙穢醃臢的東西。
「我不是小女孩了。」連城璧抗議。
我看著她的眼睛嘆氣:「眼不見為淨,對不對?」
即使在跟她開玩笑的時候,我腦子裡那種「頭大」的感覺也須臾不離。
這幅西洋壁畫令人大惑不解,而且是被密封於那樣一個古怪空間裡,再加上長江的資料明確表示,該畫的歷史名聲一直不怎麼好,幾乎是在哪裡出現就給哪裡帶來災患。
這一次,秦王會鑿壁而入,與它不期而遇,它會不會給秦王會帶來大災難?
第253章 吸人為皮(1)
不管怎麼樣,幾小時後就要見分曉了。這時候,最該在場的人應該是呂鳳仙,因為整個前進方向是他擬定的,他應該對秦王會負責。
「天石,情況已經糟透了。」連城璧說。
同樣意思的話,我記得韓夫人也曾說過。
老濟南人有句俗語,有多大皮就包多大餡兒,有多大粽葉就包多大粽子。意思是,人不要做力不能及的事,否則就會弄得一塌糊塗,根本成功不了。
我勸韓夫人之時,說的也是同樣的道理。
以青島韓氏的實力,怎麼可能跟長江、秦王會、燕王府等人對抗?及早清盤出局,才是上策。
現在,也許我該用同樣的話勸連城璧才對。
秦王會勢大,但卻大不過長江,更大不過地下舊運兵道里這種種詭異莫名的東西。
妄入禁地,死期即至。
我心疼連城璧,不想眼睜睜看著她走向毀滅,就像當日的楚楚、明千櫻那樣。
楚楚之死,是我心上的楔子,每一憶及,痛徹肝腸。
「是啊,但不至於糟透。」我寬慰連城璧。
「言先生是軍師,呂先生是丞相,一直都是爹的左膀右臂。昔日在陝、甘時,他們當著各路英雄的面,親口承諾,要輔佐我爹一統江湖。至今不到三年,他們兩個就變了。我曾勸過爹,既然時過境遷了,就要更改原先的計劃,不能無限拉長戰線,要把戰鬥侷限於可控的陝、甘兩地,切勿到太行山以東來。爹自負,不聽勸,傾巢而動,直抵濟南,並且派出文牡丹、火燒雲為先鋒……濟南是中原大城,不是陝、甘蠻荒之地所能比的,這裡的水太深,英雄太多,就連嶽不群都勸我,立即止損後撤,回老家去……」連城璧剛剛轉晴的臉再度陰鬱下來。
身為濟南人,我絕不盲目自吹,但自隋唐以來,天下英雄一致公認,幽燕以南、長江以北的所有城市中,濟南是得天獨厚的一方寶地,地養人,人養地,地利人和,相得益彰。所以,這裡招英雄,也滅英雄,既是凌煙閣,也是封神臺。
從今日之局勢看,秦王盲信言佛海、呂鳳仙,實在是選錯了前進方向。
「等吧,今夜能見分曉,是進是退,都會明瞭。」我說。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