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連城璧揮手,十個人立刻自動編組,輕鬆散開,各自選中了射擊位置後,動手。
「我進去,半小時後,開始射擊。我會把嶽不群引出來,讓最後兩名槍手幫助我,一舉擊殺。」我告訴連城璧。
「我陪你進去。」連城璧皺眉,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不,這裡需要有人鎮守。咱們一起進去,只會造成累贅。」我說。
很明顯,嶽不群擺出「不死鳥」之陣,已經有「同歸於盡、同仇敵愾、不死不休」的架勢。
在「瓶中魚」的奇術陣式中,他低估了言佛海和呂鳳仙,所以失了先機。這次,他全力出擊,非同小可。
「你自己去,太危險了。」連城璧低聲說,「我不能……不能讓你為了秦王會而冒這麼大的風險。」
我輕輕搖頭,遠眺著燈火通明的經十路。
這是濟南的東西交通大動脈,每天有數十萬濟南人透過這裡去上班、上學、談生意,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為社會、為國家創造了大量的經濟財富。他們不該為任何江湖紛爭買單,他們都是無辜的,而正義的華裔奇術師,最重要的使命就是讓這些平頭百姓好好活著,保全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社會各階層中,士、農、工、商、學五大行業都有各自的使命與擔當,為了我們這個和諧社會而貢獻著各自的力量。那麼,奇術師也應該有自己的情懷,對這個社會也必須貢獻一份力量。
奇術師的地位與榮耀都是平民百姓給的,到了關鍵時刻,必須拼死頂上去,才不枉了老百姓對奇術師的尊崇與信任。
這一刻,我也想到了官大娘。
在老城區曲水亭街,家家戶戶都感念官大娘的好,無助之時,都會想到向她求救,把她看作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即使是五六十歲的老百姓,無論男女,見到她都會恭恭敬敬地尊稱一聲「官大娘」。這是她的榮耀,正因如此,她才更有責任,為老百姓的平安盡心盡力,絕不推脫。
今日之事,我絕對不知是為秦王會效命,也不只是為連城璧解圍。
我夏天石作為華裔奇術師中的一員,土生土長於濟南,自然應該為了濟南城百姓的安危而未雨綢繆。
這是我應該做的,即使沒有榮耀、沒有掌聲、沒有利益、沒有名聲,我也必須去做,因為我是男人,男人就是要頂天立地、為民出力的。
「阿璧,聽我的,都聽我的。」我拍著連城璧的肩,輕聲安慰她。
「天石,你一定好好的,否則,你要出事,我也不會苟且偷生。」連城璧堅決地說。
我淡淡一笑:「我怎麼會有事?這一局,我們身在百尺高樓之上,已經高於嶽不群太多,居高臨下射擊,他總有偷天換日的本事,也得俯首就擒。」
只過了五分鐘,所有槍手的武器準備停當,各自進入射擊位置,從東往西排列,兩人一組,井然有序。
我走到最西邊,告訴那兩名槍手:「戰鬥開始以後,你們盯住鳥頭至太陽旗的中間位置,我極可能由那裡衝出來。你們記住,敵人就在我身後,最多跟我保持五米至十米的距離。我會刻意控制步調,不會離他太遠。那麼,只要我出現,你們默數『三、二、一』之後就可以向著那個範圍開槍,千萬不要等到敵人出現後再扣動扳機,那就為時已晚了。」
兩名槍手的年齡都在四十歲上下,滿面風霜,沉默寡言,對於我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你們有什麼問題嗎?」我又問。
射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八人屬於挑釁者,即「主動敬酒」,意在激起嶽不群的憤怒,而最後兩人,才是我為嶽不群伏下的「罰酒」。
這一次,不管是「敬酒」還是「罰酒」,最後都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