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有眼光的人,都會在此紮根繁衍,借著泉水的靈氣休養生息,以求長生不老。
鞭指巷的位置是在曲水亭街正東,相隔不遠,直線距離為一千米左右。
「抓到聞長老,也許就能揭開鐵公祠慘案的真相,我心上最大的一塊石頭也就能搬掉了。」我明白這一點,所以心情既忐忑緊張,又有些浮躁激動。
車子駛過百花公園西門時,十幾個年輕人魚貫上車,佔據了公交車的中部到尾部所有的空間。奇怪的是,原先坐在我四周的乘客在那群人的暗示下,馬上離開座位,擁到公交車的前部去。
於是,我就被這十幾人包圍起來。
我並不慌張,再向前一站,就能到達山大門口了。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至少不敢明目張膽地行事。
「小姐說,不要讓夏先生落了單。」一個小頭目靠過來,在我旁邊坐下。
「你們小姐是誰?」我冷冷地問。
小頭目不語,右手插在懷裡,但笑不語。
「我一會兒去山大,你們還會跟著?」我問。
小頭目點頭:「對,一直跟著。現在社會上不太平,多一層保護總是好的,您說呢?」
我懶得分辯,他們願意跟去就跟去好了,反正我要做的事也沒什麼可揹人的。
車子到了山大門口,我輕鬆跳下車,任由十幾人跟在後面。
遠望鏡室所在的那片樓,我立刻感覺出來了,那座樓已經沒有了之前暗含的勇武霸氣,變得毫無內涵,平平無奇。
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走進一樓,按了向下的電梯按鈕。
那按鈕毫無反應,任憑我大力連按,該亮的燈一個都不亮。
大廳一角,一個帶著紅袖章的中年婦女正在打掃衛生,一邊用笤帚掃地,一邊偷眼看著我。
我走過去跟她打招呼:「大姐,電梯壞了嗎?我要去地下七層,怎麼按鈕完全沒有反應?」
大姐搖搖頭,滿臉雀斑跟著動盪起來:「你已經是第幾百個這樣問我的了,我昨天剛剛到這裡來上班,這個樓裡就是沒有向下的電梯,也沒有地下車庫。你還是死了心吧,根本就沒有你說的地下七層。」
她滿臉真誠,不像是說謊。
我拿了一百塊錢給她,只當是諮詢費。
「哎呀大兄弟,你給得太多了,我不敢收……」中年婦女掙扎拒收。
我推開她的手,把錢放進她口袋裡。
錢是好東西,能夠在一定範圍內幫助窮人解脫煩惱。可是,鏡室失蹤、唐晚不見的煩惱卻是多少錢都解決不了的,讓我一陣陣頭大。
「謝謝大兄弟,謝謝大兄弟……敢問你也是來找人的?跟以前來的那些凶神惡煞不是一家吧?」那婦女問。
我搖搖頭:「不是,我是第一次來,那些人什麼樣?」
那婦女回答:「起先來了好幾撥日本人,接著有幾撥美國人,還有就是最近幾天來過的,有外地口音的幾個中國人,聽方言應該是來自於陝西、甘肅一代。」
鏡室本來就跟美國有業務指導關係,所以美國人來問非常正常,因為每一個美國人都是美利堅合眾國的合法公民,受到國家政權的最大保護。如果有美國人失蹤於此,那就麻煩了。
「真的沒有地下部分了?」我盯著電梯間旁邊的按鈕出神。
這種結局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誰能預料一幢龐大的地下建築會轉眼間消失無蹤呢?
我失望地要走,婦女一把拉住我:「大兄弟,你再等一等,對於你問的事,我大概知道一點……」
那群人此刻都在大廳之外來回溜達,沒有注意到這個女清潔工。
「長話短說。」我低聲吩咐。
「有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