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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吉爾傳》中這樣說:「我第一時間召見了參加東京灣受降儀式的記者,看到了『那件事』的現場照片。這是二戰最大的隱患,沒有任何事比得上它給我的震撼,哪怕是希特勒屍體下落不明案都比不上。與之相比,二戰的勝利果實蒙上了一層可怕的陰影,並不值得大慶特慶。此生剩餘的時間裡,它將是我最大的心病,直至我死,或者它的隱憂爆發。」

《羅斯福傳》裡則是這樣描述:「受降儀式後的三個月裡,我每天早晨都是被『那件事』嚇醒的。它讓我的心臟病越來越嚴重,幾乎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諾麗(羅斯福的私人保健醫生)很擔心我的狀況,認為我必須卸任療養,以確保精神不出問題。她是個醫生,只知道解剖學和醫藥學,卻不明白『那件事』已經超出了一切人類科學的範疇,進入了靈學、玄學、巫術、魔法的不可知之境。我確信,只要『那件事』存在,二戰勝利就不是人類災難的終結點,絕對不是。三戰一定會爆發,而勝利的天平很可能不再倒向我們一方。」

兩位偉人不約而同地在自傳中強調了「亞洲命盤」的巨大危險性,但沒留下任何有建設性的剋制之策——不,也許有,那就必須到流放島上去查詢全部典籍才能找到了。

二戰勝利已經成為歷史,「亞洲命盤」的危機被暫時掩蓋起來,但它是真實存在的,即使媒體三緘其口,也不可能將它從人類災難預言史上劃去。

第405章 亞洲命盤(3)

我躊躇再三,混亂的思緒才慢慢散去。

「回去,看看能不能從『九宮死符』的困境中將張全中解救出來。眾人拾柴火焰高,戰爭中活下來的奇術師越多,破解人類厄運的可能性就越大。」我默默地告訴自己。

站在百花堤上,我的心情也變成了動盪不安的湖水,對不可知的未來充滿了忐忑。

我彎下腰,拖起千手佛的屍體,扔到百花堤東面的荷塘裡。

侵略者的屍體最好的用途就是漚作花肥,讓大明湖的荷花開得更艷。

我沿著百花堤向北去,剛剛下堤,背後就有一隊荷槍實彈的鬼子兵跑步過來。

他們對我並不在意,而是快速向北,越過我之後奔向鐵公祠。

「敵人增兵?鴻門宴有變?」我吃了一驚,立刻加快腳步,尾隨鬼子兵,速回靜官小舞的別院。

靜官小舞仍端坐在桌邊喝茶,氣定神閒,波瀾不驚。

「我猜,事情一定很順利吧?」她說。

「千手佛已死。」我只答了五個字。

她斜執著茶壺,替我斟了一碗茶,指著旁邊的座位:「請坐,稍安,勿躁。」

我坐下,聽見鐵公祠方向傳來士兵腳下皮靴踏在青石板上發出的嗵嗵聲,越響越急,越響越密。可以想見,日寇正在調兵遣將,將鐵公祠團團圍住。

「事情緊急,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轉圜之策?」我問。

靜官小舞淡定地拂袖:「九宮死符罩定的人救得救不得都是小事,為小事著急,徒勞無益。喝茶吧,這茶已經在棗木柴上滾了三道,恰到好處,此時不喝,就可惜了。」

我按下心中的焦躁,雙手捧著白瓷茶碗,淺啜冒著騰騰熱氣的綠茶。

她的話說得對,張全中等人被九宮死符罩定,死是必然,生是偶然。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不會因某個人的好惡急躁而改變。

與其急躁盲動,不如冷漠置之。

與其不捨其命,不如考慮一下用敵人的命加倍償還。

「你很不俗,三口茶的工夫,已經想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整個濟南城裡,想找你這樣一個明白人,還真的找不出來呢!」靜官小舞淡淡地笑起來。

我搖頭輕嘆:「不是我有大智慧,而是形勢太複雜,敵人逼得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