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吧。」簡娜鬆口。
唐晚也鬆了口氣,坐下來,向門口一指:「二位請吧,希望你們能合作愉快。」
我佩服唐晚的變通能力,在她的交涉之下,我們已經向著解開謎題的方向又跨近了一大步。
大螢幕上的影像已經結束,只剩一片空白。
簡娜環顧室內,仍然有些猶豫。
「算了——」我不想再勉強對方。
現在,「鏡室」內部一定是出現了問題,所以才導致簡娜這樣的高階研究人員思維混亂,即使是一件小事也無法立刻決定下來。我和唐晚作為客人,的確不適合再用某種手段逼迫簡娜就範。
唐晚轉頭,眼神中充滿了對我的責備,似乎是怪我臨陣退縮。
我搖搖頭,示意她再給簡娜一點時間,讓對方自主做出決定。
唐晚無奈,輕輕彈了彈指甲,微微點頭,同意我的做法。
我心裡當然急於知道官大娘、桑青紅的秘密,但這是一件相當費力的工作,需要我們跟「鏡室」加強磨合與溝通,在雙方互惠互利的基礎上慢慢進行下去。如果我們此刻誤導了簡娜,「鏡室」內其他人員出現,拆穿我們的心理戰,將會令這種合作蒙上一層厚厚的陰影。向前看、向遠處看、向未來看——這才是我跟唐晚應該秉持的做事原則,急功近利是要不得的。
「抱歉二位,我剛剛有點走神。夏先生,請跟我來吧。」簡娜定下神來,優雅地向外走。
唐晚籲出一口氣,臉上的焦灼終於退去。
「等我,很快就回來。」我說。
唐晚笑著點頭:「時間不重要,解決問題才是關鍵。」
已經跨出門口的簡娜回頭,向著唐晚嘆氣:「『鏡室』本來就是為瞭解決問題而建立的,但現在它卻遇到了自己的問題。由此可見,解決問題只是一個美好的理想,實質上很難達到。」
我替唐晚回答:「中國人自古以來傳下箴言,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世界上的問題是無窮無盡的,但解決問題的方法也是可以推陳出新。問題與解決問題本來就是相生相剋、相輔相成的,缺一不可,辯證存在。」
唐晚哈哈一笑,等我出門,替我輕輕關門。
簡娜帶路,我們向右邊一條泛著白光的筆直通道走進去,直行約三十步,左轉進入另一條鋪著綠色地磚的通道。
「我們要去的,是一級秘密影像室,而剛才你們看的,只是普通意義上的資料,不牽扯核心資訊,也沒有保密等級。」她邊走邊說。
我保持沉默,只是緊緊跟隨,不打斷她的思路。
「日本大和民族很強大,那是一個靠吃海魚、喝海水存在的民族,腦部神經高度發達,思維方式匪夷所思,所以他們創造出了很多令西方震驚的東西,比如忍術、幻術之類,還有菊花與刀的民族精粹。所以,從小我就對這個民族很好奇,研究他們與其他亞洲人的不同之處。後來,我終於發現,他們的生存方式與生存環境有關,是極度的沒有安全感才造成了這種民族精神。日本是個島國,火山地震頻發,並且處於亞洲大陸架的遠端,任何一次超級海底地震都能將整個島國掀翻傾覆,變成大海溝中的古蹟。於是,所有日本國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生存下去』。在這種教育之下,日本建國以來就保持著好勇鬥狠的狼性思維,任何時候都不停止向外的侵略擴張,二戰中橫行北亞、東亞、東南亞,將鄰國打得滿目瘡痍,民不聊生……」
簡娜說的這些都屬於是對日本的美化,其實侵略者的本來面目是無需掩蓋更無需美化的,這一點中國人都很清楚。
二戰中,日本鬼子由起初的張狂到最後的投降,是歷史的必然,也是人類生存規律的必然。蚊子能夠在沉睡的雄獅身上叮幾個包,但那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