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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齡大笑:「哈哈哈哈……簡娜小姐,我可不是什麼領導,而且在我們那邊,任何一個團隊都是獨立工作,專案進度與成果直接向五角大樓專員匯報,從不存在什麼領導。這種稱呼是你們中國大陸專屬的,聽起來真的十分有趣,哈哈哈哈……」

簡娜臉一紅,低頭做事,對曲齡的善意嘲弄假裝毫不在意。

在我看來,中國人對於禮儀、尊卑是極為看重的,所以下級對於上級有絕對的服從義務。這一點並不值得嘲笑,只不過會在工作效率上稍稍打些折扣。

曲齡雖然是美國人,但她的骨子裡流淌的卻是華人的血液,理應對中國現行的各種制度有所包容才對。

我踱到一邊,抱著胳膊,望著白玉床發怔。

「唐晚究竟遭遇了什麼?」這是我亟待知道的。

我和曲齡也曾同時坐在白玉床上,卻什麼怪事也沒發生,唯獨唐晚只坐了幾秒鐘就失去了魂魄。

這種同因不同果的事,在老濟南人看來,就是「八字軟」與「八字硬」的關係。

每個人的生辰八字不同,「八字軟」的,易於招惹邪魔鬼祟,動不動就掉魂或者看見某些「髒東西」,每次到墳地、祠堂之類的「陰地」去,十有八九就要中招;「八字硬」的,則是百無禁忌,即使在墳地裡露宿也不會發生任何狀況。

「這是唯一的解釋,但這解釋卻分明沒有任何意義!」我懊惱地輕拍著自己的額頭,目光由白玉床轉移到貼著地圖的那一大塊板壁上。

最初我進入斗室,以為四面、屋頂、地面都是混凝土製成,但現在看來,斗室是由半寸厚的鋼板切割後由合頁連線而成。通常情況下,艦艇船艙、甲板觀察室才會採用這種結構。再綜合鬼菩薩、曲齡等人說過的話,證明斗室是從一艘輪船、艦艇或潛艇上整體切割下來的。

當我俯身仔細地觀察鐵板的邊緣時,再次更正了自己的結論。斗室不是切割出來的,而是一個完全獨立的逃生艙,整體由某個艦艇上分離出來,邊緣沒有任何暴力切割的痕跡。

逃生艙通常是給大人物預備的,普通的艦長、船長在上任的首日,都會在海軍軍旗下宣誓,誓與本艦共存亡。

所謂的大人物,至少也應該是五星上將、海軍總司令、副總統、總統、國王之類,官階不可能更低了。

一想到國王,我就聯想到簡娜給我看過的「草廬」影像,而就是在那期間,影像內的桑青紅曾叩問那戲服男子,問他是不是「kg」。

「大人物、國王、kg、日本頂尖大人物……」目標箭頭越來越清晰地指向日本皇室,但我仍然無法最終確定這逃生艙的主人是誰。或者說,我其實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只等最後的確鑿證據出現。

「日本頂尖大人物為何要乘逃生艙離開?一定是艦船出現了無法消弭的危險……『吳之雪風號』上的戰鬥……詛咒,是苗疆詛咒!」

我的思維連續跳躍,到了最後,腦海中只剩下「苗疆詛咒」四個字,並且脫口而出:「是苗疆詛咒!來自玉羅剎的詛咒!」

「什麼?」曲齡站在我左手邊,聽到我的叫聲,大惑不解地問。

我用力摁住自己的太陽穴,那種動作能夠使人最大程度上集中注意力思考。

「實際上,問題就出在白玉床,但它是經過詛咒的——任何一種苗疆詛咒都要透過某種介質來傳遞,哪怕是空氣、飛沫、山風,也都能成為介質。咒語附著在介質上,介質就等於是詛咒的腿腳和傳令兵,當被詛咒者接觸到這介質時,詛咒即刻生效。床,是人類一生都離不開的物體,每一個人每天至少要在床上度過五到九個小時,那麼將詛咒施加於敵人的睡床,當然就是最穩妥的落咒手法。於是,玉羅剎發出詛咒的目標是大人物的床,而且正是眼前這張白玉床。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