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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沉重、遲緩的腳步聲讓人想起歐美殭屍片裡的配音,而且那三人在水中浸泡了那麼久,衣服吃飽了水,一直淋淋漓漓地向下淌,製造出滴滴答答的混亂水聲。

「他奶奶的,他奶奶的,活死人墓的妖術果然嚇人,差點嚇得我心臟病犯了……」王煜不停地小聲嘟囔。

我並不認為富士山來客使用的是妖術,而只是將這些匪夷所思的舉動歸納為奇術的一種。

世間並無「妖、魔、鬼、怪」之說,只是因為某種現象超出了人類的認知範疇,無法用物理理論解釋,才會將其稱為妖術、魔術、鬼術、怪術。

試想一下,假如人類能夠將自身智慧提高一億倍,將認知界限放大一億倍,包羅永珍,包藏極致,將一切已知、未知、已有、未有的事物全都瞭解得一清二楚,那麼還有令吾輩困惑的理由嗎?

老子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這幾句簡簡單單的話就已經將人類的過去、現在、未來講得通通透透,如普羅米修斯盜來的天火,照亮一切,令黑暗無所遁形。

無知者渺小,有知者偉大。

無能者無力,有能者神力。

這一瞬間,我已經預感到靜官小舞必定復活——「復活」二字並不確切,準確說,她真的沒有死,而只是中了冥冥之中的「死毒」。如果我們用某種奇術解了她的「死毒」,她就能平安無恙地站起來,以年輕之心、輕盈之態重新出現在我們面前。

第434章 鮫人鬼市(2)

「嘩啦、嘩啦、嘩啦……」這種令人牙酸的腳步聲又響了一陣,那三名日本人才走出了東屋,踉踉蹌蹌地站到了冰棺的左、右、尾三個位置,雙手按在冰棺沿上,漸漸穩住了身子。

「夏兄弟,愚兄現在必須求你做一件事——」張全中的聲音從屋頂天窗外傳來。不過,他並未露面,因為只要他的臉出現在天窗裡,就會遮擋落在靜官小舞胸口的那縷月光。

「哼哼,還有臉來求人?惺惺作態,令人作嘔……居高臨下呼來喝去,這是求人的樣子嗎?姓張的,在濟南城裡沒有你這樣玩法的。要是你這樣求我試試,老子第一個就不弔你,去你奶奶的,愛救不救,救不了拉倒……」王煜的嘀咕聲越來越大,最後直接變成了隔空喊話。

我仰面向上拱手,心平氣和地回應:「張先生,有話請講,但凡有所差遣,必當竭盡全力。」

這種時候,廢話、怪話一句都要不得。大事不拘小節,大禮不拘小讓。關鍵時刻,我必須挺起胸頂上去,把所有責任一肩扛住。

我不是王煜,錙銖必較;我也不是連城璧,做任何事都想到利益交換、格局均衡;我更不是張全中,事事過度計算,唯恐不能掌控全域性。我不是任何人,而是「夏天石」,一個肩負著振興夏氏一族、為兄長報仇雪恨的濟南男人。

所以,任何時候做事,我只問「該不該做」四個字,絕不拖泥帶水,更不指桑罵槐。

「多謝夏兄弟。」張全中先道了聲謝。

「哈哈,哈哈!」王煜大笑,笑聲中滿是感慨。大概在他的價值觀裡,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平靜地以德報怨。

「好!好!好!」連城璧從西北角向我靠攏,高舉右手,挑著大拇指,大聲連贊了三個「好」字。

「死毒已解,現在,只需要王煜以『羅漢神打』之力把靜官小舞喚醒,但她的生命力極弱,如同風中之燭,必須要有人充當緩衝介質,使神打之力以隔山打牛的方式傳遞到她身上。夏兄弟,請你費心。」張全中說。

這種要求既複雜有過分,連城璧振臂提氣,欲張口反駁,被我舉手製止。

「哼哼,為什麼你不下來,自己承接我的神打之力?你大概很清楚,普通人被神打擊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