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現代語言來解釋這種奇術,就等於是電腦硬碟之中預先劃分出一小塊,用來儲存最重要、最基本的資料,除了擁有最高許可權的操作員之外,其他人連這一小塊區域存在與否都不清楚。所以,這個「小塊區域」是最安全的,無論硬碟中的幾億條資料怎樣擦除重寫,都不會觸及此處。而且,當外界資料混亂不堪時,該區域隨時能夠發出命令,將硬碟進行低階格式化,強制性地一切重來,從新開始。
「鎖心之術」的存在,就等於是為奇術師的心靈上了一把沒有鑰匙的大鎖,外面的人想要攻進去,連可以利用的縫隙都沒有。所以,如果一個女子隊自己使用了「鎖心之術」,那麼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征服她。
「鎖心之術」再加上「癔症之術」——我簡直無法想像紅袖招的精神控制力到底有多強大了。
百曉生妄圖以折辱、壓迫來打擊紅袖招,那些手段真的是太幼稚了,連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都比不上。
我接連深吸了三口氣,腦子裡一片空白,已經找不出任何語言來回應冰兒。
「你們……你們姐妹真的是……」我的口才枯竭了,只能苦笑著望定冰兒。
「夏先生,我向你坦白說出這些,只是想證明,我姐姐的託付有多重要。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關係,但她是如此相信你,連我都感到吃驚。至少在你之前,她沒有相信過任何一個男人。」冰兒說。
我再次苦笑:「冰兒,如果我說,其實我和你姐姐只見過一面,今晚是第一次打電話、第二次見面,你相信嗎?」
冰兒一愕,隨即輕輕搖頭。
我也無法解釋紅袖招對我的信任,但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存在的即是合理的。
「老闆,下兩碗蔥肉餛飩。」我向攤子後剛剛醒來的老闆叫了一聲。
既然紅袖招信我,將我視為唯一可以託付的人,那我就有責任呵護冰兒,讓她免遭寒氣戕害。
「我不想吃——」冰兒搖頭。
「稍微吃一點,哪怕是喝一口湯——對了,你姐姐可是把你託付給我了,現在我是你唯一的監護人加親人,你必須要聽我的話。」我故意板起了臉說。
冰兒皺眉,勉為其難地點頭:「哦,好吧,我只吃一口,多了再也不想吃。」
爐火再次映亮了黑暗,我聽到鍋裡的水咕嘟咕嘟地滾沸了,然後餛飩香味就隨風飄過來。
「我姐姐去了哪裡?她忙了半夜,應該吃一碗熱乎乎的餛飩,比我更需要補充營養。」冰兒喃喃地說。
她的善良和真誠再次感動了我,紅袖招與她的姐妹之情,也讓我想起了大哥昔日對我百般呵護的種種件件。
一日為兄弟,終身是兄弟。
一日為姐妹,終身是姐妹。
如果普天之下的兄弟姐妹都如我們這般團結友愛,那麼世界上還有兄弟反目、拔刀相向的醜聞嗎?
「我們先吃,等她回來,我們再去大廈裡請她吃大餐,好不好?」我柔聲說。
冰兒點頭,火光一閃,照亮了她細密、黝黑、冗長的睫毛以及睫毛尖上懸垂著的一排晶瑩的淚滴。
冰兒真的是個單純美好的女孩子,她的淚是發自內心的,對紅袖招的感情也是百分之百真摯,每一顆淚珠都蘊含著姐妹深情。
老闆把餛飩端上來,湯麵上撒了一層細碎的香菜末,令人一看就大有食慾。
「先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解決問題。」我說。
冰兒點頭,淚珠隨即落入她面前的碗裡。
我由衷地想起了一句兩性關係中的名言——二十五歲前,女人的眼淚是金子,讓喜歡她的男人心疼。
雖然跟冰兒只是初見,但我心裡卻對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毫無疑問,她長得有點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