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
總督之位空懸的這段時間,就是他們勾連黨羽,結黨營私的好時候,現在咱們如果與他們對上,即使勝了。也會讓下任總督忌憚的。
這總督一職,說他是個虛職吧!有的時候真是不管用。說他是個實職,他是文帥第一,掌管一省文武,有察舉官吏職權,四品以下的官員,也能任免。
對楊家來說,無論是對上藩臬道府,還是一省的總督巡撫,都是極為不利的。當然一次兩次的也沒關係。現在楊家聖恩正隆,當朝的那位也是著緊錢袋子的摳搜貨。楊家扳倒一兩個總督的氣力還是有的。
但是如果真的扳倒了哪一位,這天下的督撫怎麼看楊家?他們能不再暗地下絆子,玩陰的?
所以雲南的官場,咱們只能懾服他們,咱們楊家自成體系即可。有銅鹽罩著,沒有鐵證誰也扳不倒咱們。以楊家在雲南官場和民間的實力,誰能拿到鐵證?
所以總督空懸的這段時間,咱們要懾官場。當然了,一些無依無靠的苦官、小官,咱們還是可以收容的。”
徐子渭洋洋灑灑說了一通,楊猛的思路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這徐子渭不錯,對事情的分析,比魏五要強上幾分。
不是魏五的分析不對,而是魏五那老奸賊老是與自己打機鋒,有些事兒自己還得再想想,才能弄得明白,稍有疏忽,就會理解錯誤。
魏五的法子其實不錯,他也是在變相的磨礪自己,可楊猛對自己有一個準確的分析,他的性格已經基本定型了,做事的方式很難改變,他最大的優勢就是多活了一世,看的、聽的,比魏五等人要多得多。
單單這一通分析,徐子渭就是個可用之人,但要如何籠絡他呢?
女人?貌似不保險。權勢?自己也不能給他。地位?讓他跟著自己倒是不錯。
“嗯!那你再說說收饑民之事,咱們該怎麼做呢?”
一邊問著問題,楊猛也在考慮如何收服這徐子渭。岳父潘仕成還讓自己收潘桂做書童,自己的一些東西,不能教給潘桂,讓徐子渭帶著潘桂也是不錯,潘桂還能從側面牽制一下這個活猴兒。
“雲貴無督,少了這領頭人,雲南的饑荒就成了定局,讓那些藩臬道府開倉放糧,不是絕大的天災,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官帽子來就老百姓,這也是個機會。
三爺在滇西收了太多的山民,朝廷所說的夷性犬羊這個不假,山民多不讀書,不受聖人教化,脾性也就有些桀驁,趁著收饑民,可以讓山民與漢人雜居。
三五年的時間,山民的體系就會崩解,三五代下去,山民也就變成了漢人。三爺要控制雲南,或者四川、貴州、藏邊,這個法子必須要用。
收饑民的時候,三爺可以依照宜良的法子,兼併土地,土地到了三爺的手裡,也就握住了農人百姓的命根子。加上滇西的兵卒,誰在雲南也翻不了天。”
身在私幕之中,徐子渭對楊猛做的大部分事情瞭如指掌,分析起事情了,也句句砸在了楊猛的心坎上。
“不錯!接著說。”
都說歪瓜裂棗味道好,這徐子渭無疑就是這麼個貨色,這醜鬼厲害啊!私幕雖說知道自己的大部分所作所為,但徐子渭能分析到這個程度,也算半個蛔蟲了。
“至於看大戲,還得從雲貴無督說起,沒了雲貴總督,雲南的官場就有了間隙,滇西的回亂,說不定還會再起。
加上今年糧食歉收,各地總有咱們照顧不到的饑民,回回加上饑民,還有賀長齡因為回亂倒臺,回回說不定會抓著這個機會,再次起事。
新督到來之前,先是雲南各級官員之間的鬥法。新督來了之後,就是雲南各級官員與新督鬥法。之後,雲南的官員贏了,他們就要與新督和朝廷鬥法。新督贏了,他也要帶著雲南的官員與朝廷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