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男人，提到戀人，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冰冷嚴肅。

“還嘴硬，是不是？你信不信，一會兒我連司機都不給你當的。”見程怡心還那麼，嘴上也不肯服軟，顧燁磊於是趁人之危。

知道她一會兒將這些東西搬不回去，程怡心就是這樣的好吃懶惰，逛一次超市，都是一大車，幾大口袋，要存上三個月。

“好了，我錯了，你以為我只替我自己買的嗎？雖說你沒我這麼好吃吧，但是我也知道你還是有喜歡的東西啊，喏，德芙巧克力，我可給你買了兩盒哦。”

程怡心手舉著這兩盒德芙在顧燁磊的眼前晃著討好他這個司機，而這兩盒德芙，那可不便宜呢，裡面只有一丁點兒，卻要她整整一百多塊錢也，一百多塊夠她買好多別的零食。

“看在你還想著我的份上，就饒了你吧。”顧燁磊還是滿意的，的確，零食他從來都不怎麼吃，除了巧克力跟牛肉乾，搞藝術創作的人，總會有文思枯竭的時候，也總會有一種偏好來排解這樣無奈的時刻，他不喜歡抽菸，就喜歡咀嚼一下有嚼勁或者帶有點兒苦澀的東西。

“對啊，男人嘛，不要那麼的小肚雞腸啊，再說了，我又不是真的罵你，這不是跟你熟絡了嘛，你不會連這點兒玩笑都開不起吧。”程怡心是一個很會討乖賣巧的人，再生氣的人如果見到她這種模樣還不肯笑，不肯原諒的話，那這個人就真的有點兒十惡不赦了。

“是是是，你說的是，走吧，前面有賣果凍的，看著還不錯，去給你挑點兒。”顧燁磊總算是服了她了，也崇尚禮尚往來，他要是再生氣，那他要麼就是真的很小肚雞腸，要麼就真的很不是男人，他可不想揹負這樣的罪名。

出門前，他好像看到她冰箱裡儲存的果凍已經沒有兩個了，雖然程怡心什麼樣的垃圾食品都會吃上一點兒，但是，那麼多的零食裡，果凍是她的最愛，不過，果凍又貴又少，一個果凍，她還要分作兩次來吃，在他眼裡，真是有夠不講衛生的，再說了，他顧燁磊也不是一個連禮尚往來都不懂的人。

“好啊。”只要不是她買單，程怡心樂的屁顛屁顛的跟在顧燁磊的身後轉。

走到賣果凍的專櫃，那裡有好多情侶也在購買，第一次跟許立歐逛超市的時候，程怡心什麼都沒有要，就買了一口袋的果凍，到了以後，只要是去逛超市，許立歐首先就是給程怡心買她最愛的果凍吃。

她還記得，有一次還是去挑果凍，那個時候碰上一對跟他們一樣是大學生戀人，女朋友想要吃跟她一樣的果凍，但是礙於價格問題，身為學生男朋友的那個男生經濟能力不夠，於是，不能買跟程怡心一樣的果凍，只匆匆的買了幾個小果凍就走了，因為那女孩子在提要求的時候，她程怡心在旁邊挑著小果凍，但是許立歐卻走過來，將她手裡的小果凍扔了，然後細心的替她挑選著她最愛吃的那種牌子的果凍，有果肉的，很晶瑩剔透的那種，很滑爽入口。

看著顧燁磊也像當年許立歐那樣替她精心挑著她喜歡吃的果凍的時候，程怡心覺得胸口悶悶的，許立歐是那樣好的一個好男人，她是怎麼失去他的呢？

“夠了沒？”見程怡心站在那裡，而他一個三十二歲的高齡大男人卻要跟那些年輕人想要追求他們心儀的女孩似的，撿著那些果凍的時候，他覺得這是一種蠻陌生的經歷。

在他三十二年的生命中從未有過的感覺，但是那個可以享有這種特權的女人卻站在一旁給他發起呆來了，顧燁磊提著滿滿的兩大口袋的果凍走過去，沒好氣的問著。

“買好了？那我們回去了吧。”連逛超市都能讓她想起許立歐，程怡心覺得許立歐帶給她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他們擁有的回憶實在是太多了，多到無處不在，無時不刻，隨時隨地都能讓她想起他們曾經一起擁有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