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個學生,都是極為能幹,有主見的精英人士,哪那麼容易被忽悠?對於她們的異常舉動,他總是感覺到不對勁,心裡撲通撲通直跳,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
打完牌之後,吃了晚飯,陳可逸便把夏家的人送回了山水苑,接著又和冉冬夜一起,回玉泉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時刻終於到鳥!
陳可逸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做閉目養神狀,等待後排的冉冬夜主動交代。但等了半天,後面居然沒半點響動。
“你是不是要對我說點什麼?”陳可逸轉過腦袋,看著冉冬夜一副若有若無的微笑模樣,沉聲問了一句。
“報告首長,今天沒特殊情況,沒什麼好彙報的。”冉冬夜突然回了這麼一句。
靠,這妞現在是越來越頑皮了。要不是想著在車上,又有司機在,看哥不好好收拾收拾你。還敢跟哥嘴硬?先把你的小嘴給親腫了再說!
“嚴肅一點,我們這正在打劫呢,把你的iq卡交出來!”
冉冬夜聞言,微笑了一下,然後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做無所謂狀,緩緩說道:“那你想聽什麼呢?”
“革命靠自覺,你現在要認清形勢,主動交代問題,爭取寬大處理。”陳可逸正兒八經地說道:“我也是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方針政策,想幫助你。”
“扯淡呢,你先主動交代,那個女人跟你是什麼關係?”冉冬夜突然間板起了臉,先前那微風拂面,風和日麗的表情,瞬間就消失地無影無蹤,取而代之地是黑雲壓城,典型暴風驟雨的前奏。
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啊。
陳可逸輕咳了兩聲,想提醒下冉冬夜:這尼瑪是在車上,旁邊有耳朵呢。討論這種問題,傳到老爺子耳中,那可是要翻天的節奏。
淡定,淡定,有句老話說得好,不做死就不會死!
但他看看坐在駕駛位上的上校司機,依舊是面無表情,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他的世界就是開車,負責安全,其他的一概與他無關。做領導的司機和警衛人員,最重要的一點素質,就是保密,無論聽到什麼,都是左耳進右耳出。要是天生一個大嘴巴,遲早把自己給坑死。
可以說句負責任的話,陳可逸和冉冬夜別說在車裡談論感情話題,就算是破口大罵老爺子,他也會當做什麼都沒聽到。除非聽到什麼諸如刺殺國家領導人的話題……
“怎麼了,不敢面對了,戳到你的痛處了?”冉冬夜冷笑了一聲,道:“口口聲聲說愛我,離不開我,要跟我結婚,永遠在一起。弄了半天,還有一個未婚妻,你以為自己是皇帝,左擁右抱,六宮粉黛?要不要給你建個大大的後宮?”
呃,看來兩個女人確實是攤牌了。尼瑪的,先前什麼都不表露,淡定地跟個菩薩似的,現在開始算總賬了?
不過對於這種情緒,陳可逸也能理解。易地而處,要是他猛然發現,冉冬夜還有一個未婚夫,而且還沒徹底分掉,在那裡藕斷絲連的,他會怎麼想,又會怎麼做?像這樣當面數落幾句,那是最低程度的了,以自己的脾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再見來不及握手。
你不是腳踏兩條船麼,對不起,哥不打擾了,你們慢慢戲水吧!
冉冬夜只是陰沉著臉,說了這麼兩句,並沒有直接甩手走人,說句實在話,已經出乎陳可逸的意料了。以他對冉冬夜的瞭解,內心的自我意識十分強大。要不是真的深愛著自己,絕不可能忍受這樣的委屈!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反正我還是那麼一句,我已經下定決心,做出了選擇,信不信由你。”陳可逸也沒有費勁唇舌去說什麼,那根本沒用,只會讓自己顯得更為心虛,索性什麼都不說,愛信不信吧!
然後,面容嚴肅,做憂鬱狀,一副打雷下雨收衣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