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找到兩個人陪自己玩,它是不會就這麼看著新來的兩個朋友這麼難受的,想了想,決定把主人留給它的玉寒凝露分給他們一點。
然而聶音落和宋臨照在看到這個折騰死人不償命的傢伙叼著兩個小瓶子走到他們身前的時候,心中的哀嚎簡直要衝破天際了,它又要幹什麼啊?不是還要再跑一圈吧?就在兩人都無比辛酸的時候,滄潦獸把叼著的兩個瓶子放到了他們身前,示意他們趕緊喝,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遇到好朋友迫不及待地想跟對方分享好東西一樣,兩人的心瞬間就柔軟了下來。他們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見過這樣澄澈的一雙眼睛了,乾淨明亮地如同孩子,讓人不自覺地就放下了防備。
他們也不知道為何會對這個小傢伙如此縱容,換一個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獸,要是敢像這個小傢伙一樣二話不說帶著他們就跑,還讓他們跑得那麼難受,他們可不會管對方是什麼東西,一定二話不說先重傷那個傢伙再說。可是他們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要傷害這隻滄潦獸的念頭,哪怕是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揪著它的毛的時候,也盡力放輕了力道,不讓那個小傢伙感到難受,連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但這種熟悉親切不是假的,他們也相信它不會害他們,於是便拿起身前的瓶子一口喝了瓶中的液體。
透明的液體入口,兩人便感覺到一股暖流向著筋脈中湧去,舒服至極,連聶音落當年強行修復經脈而留下的隱患也被這股暖流清理乾淨,舊疾不復,雖然體中寒毒仍在,但這對於聶音落來說已經足夠。而宋臨照體內的金絲蠱也是在觸及到這股暖流的同時安靜了下來,宋臨照感覺到金絲蠱的異常之後,便立即盤腿運轉內力,想要把這金絲蠱收為己用。聶音落則是在一旁護著他。
滄潦獸看了一眼宋臨照盤腿運功的樣子,又看到聶音落手執軟劍的戒備,似乎明白了他們在做什麼,邁著四隻小粗腿,跑到了宋臨照另外一側,成守護姿態,倒是讓聶音落又是一驚。看過去就發現,這小傢伙的神態無比認真,那張據說奇醜無比的臉不猙獰的話,看上去,還有點可愛。至少聶音落就被它萌到了,如果這小傢伙願意的話,倒是可以把它帶出去。聶音落在心中打著滄潦獸的主意,面上卻不動聲色,認真地護住身側的宋臨照,現在還是宋臨照最重要,這小傢伙一會兒再說。
一個時辰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在宋臨照睜開眼睛的一刻,聶音落瞬間便感覺到了,“怎麼樣?”聶音落把手探向宋臨照的脈搏,如往常一樣,根本感覺不到金絲蠱的存在,可是看宋臨照的表情分明是成功了啊?怎麼還與以前一般無二?
宋臨照不忍心再讓聶音落為他擔心,更不願她一直因為金絲蠱的事情悶悶不樂,當即便抓住她還未拿開的手,一雙眼睛深邃如海,望向她的時候卻瞬間變為寵溺深情,“落落,放心,金絲蠱已經不受別人控制,徹底為我所用了。不過我還留了一點那人與金絲蠱的聯絡,這樣我們以後也好早點知道那人想要做什麼,不會再像現在這麼被動。”聶音落點點頭,心中還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宋臨照見她如此,直接把她抱入了懷中,與她的右手十指相扣,然後把頭放在了她的頸窩,低聲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落落,我可是答應你要與你共同走到白首,只要我們一直在一起,又有什麼事是不能克服的呢?”聶音落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心中的不安終於散去一些,轉頭對著宋臨照莞爾一笑,“子卿,記住你今天說的,如果有一天你食言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宋臨照也笑了起來,“落落,別說是你,就算是我自己,也不會允許我自己食言。這種事情永遠不可能發生。”目光流轉間,是兩人之間一如既往的溫情。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多少有情人最為期許的,卻也是最難得到的。他們都知道今生遠比前世艱難,可還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