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預計。
前一刻她才和可風公證結婚,誰知道這就成了他們之間最後的回憶,若他像可風一樣不聲不響就離開了她,她怎可能再承受一次椎心泣血的悲痛!
再者,龍天承對可風的怨恨那麼深,一直未停止追捕她們母子兩人,試問若他知曉她的身份,後果會是……
冬兒更貪戀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十指抓緊他的背,想好好記住他的一切,可能的話,她希望有更多的回憶,不過有這一點也該夠了。
對冬兒突如其來的回抱,天浚並沒有高興,他知道她心裡有什麼打算,只是不清楚她會採取什麼手段,這令他更感不安。
直覺告訴他冬兒這一次會不顧一切,只求能消失於他眼前,若以為他會輕言放棄她就太小看他了,無論她作出怎麼樣的行動,他仍是會緊緊的把她鎖在身邊。
在舞池中耀眼的一對璧人一曲又一曲的舞出優雅的華爾滋,兩雙眼睛卻始終未離開那僻靜的一角。
“你想天浚要多久才能打動鼕鼕的芳心呢?”沛浠和天浚是同學,當年在學校裡,無論在家世、外形,還是學識都同樣出眾的天浚,總被一群女生圍著,從不愁沒有女伴的日子,反而是難得的安靜,這一次要他採取主動,可算是前所未有。
“你放心吧!天浚一旦下了決心,就說什麼也不會放棄。”龍天宏哪會不知道沛浠在擔心什麼,他對自己的弟弟可是信心十足。
“鼕鼕她——”突如其來的吻打斷了沛浠的話,不是討厭,而是驚訝,儘管那一吻只是印在她的額上。
看到二弟鮮有的主動,正向他們走近的龍天承露出這晚最真的微笑。
同一時間,沛浠的困惑也得到圓滿的解釋,如果天宏的反應遲一秒,秘密就會被揭開,還好天宏夠機警,她暗舒了一口氣。
“大哥,你怎會落單的?”龍天宏溫溫吞吞地道,聲量卻足以令天浚和冬兒有所警覺。
接著,他一臉不知所措的,慌忙甩開沛浠的手。
沛浠此刻才知道龍家三兄弟中,最深不可測的是誰。
不單滿腹詭計,演技更加爐火純青,若她不是同臺演出的演員,她也必定被天宏的演技矇騙,以為他是純情小男孩。
從看到龍天承走過來到此刻不過數秒,天宏竟然臨危不亂又不著痕跡地對身後的兩人發出警告,同時作出一連串的反應,由深情地吻她的額,到慌亂地甩開她的手,令龍天承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們身上,不禁令沛浠由衷佩服。
“我的女伴是誰無所謂,反倒是你對身邊的女伴似乎不夠體貼。”龍天承乘機取笑“正直純情”的二弟。
“我……我們剛跳完一支舞,大哥你想請沛浠跳舞嗎?”
怎麼她會覺得自己在看披上羊皮的大野狼,欺騙純真的小紅帽?
龍天宏是大野狼?而龍天承是——
沛浠甩甩頭,阻止這可笑的想法在她腦海裡萌芽。
收到龍天宏的暗示,冬兒和天浚立即整理儀容,平定思緒,落落大方地向他們走去。
“我可不敢打擾啊!”龍天承輕輕低笑,眼光瞄到正向他們走近的兩人,臉上漾著隱隱異狀。
“天浚,這是你回來後出席的第一個宴會,不和各界打照面建立人脈,反而躲在一角,太不像話了!”龍天承明是責怪天浚的不懂事,暗卻在斥責冬兒礙著天浚,他對冬兒的防衛心和反感昭然若揭。
說他自私也不打緊,他只是不想天浚的一切就此毀掉,雖然沛浠和小冬見面後,天浚沒有再三不五時繞在小冬身邊,但天浚看小冬的眼神卻滿載藏不住的深情,他感到天浚並非在演戲,這一點令他更惶恐,對小冬的戒心又加強了。
濃烈的排斥感叫冬兒也不好裝傻,她向龍天承禮貌地欠欠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