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母……”
“他……要的只是……我的……移天神……訣……?”
“你不用……理我……”
“快……”
“走!”
“我怎會走?我是因為不忍心看著已失去你的她,孤零一人獨活,才會與她一起苟存於世!如果能忍心撇下她不理,我神母早就不會少古去了!對我米說,生命實太漫長,太沒意義,與她共活,才是我在百年生涯當中所得的些微意義……”
神母一語至此,聲音復再沙啞起來,她潸然道:
“我雖然誓死對她不離不棄,唯雪緣這孩子實在大傻,大有孝心,她竟然在自己已氣若游絲之際,猶鼓儘自己僅餘的最後一分力;最後一分生命,使勁將我推開,因為,那個神行太保的第二擊,又在我倆震愕間洶湧襲至……”
這下子,雪緣又再避無可避,當場中此奪命一擊,我愴惶欲撲上前救她,誰知那神行太保出手奇快,右掌一翻,他的第三掌便已向雪緣天靈疾拍,且猙獰的道:
“嘿!我這一掌就要將你體內的移天神訣真元,在你死前悉數逼出來!”
“我心知不妙,知道此人原來是要取雪級體內的神訣真元,可惜他這一掌出手實在大快,我根本無法在雪緣中掌前擋他此,眼看雪緣雙將中掌,誰知……”
“就在這一刻,最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那神行太保貫滿無濤勁道的右掌,突然在劈至雪緣天靈之前數寸凝頓半空,他整個人更即時全身一軟,僕跌地上!”
步驚雲聞言當場一陣納罕:
“那個——”
“神行太保,”
“既然如此——”
“強橫無敵,”
“又——”
“為何會——”
“突然軟倒在地上?”
神終搖頭:
“不知道!也許這正是他要奪取雪緣體內移天神訣真元的原因!我見他突然軟倒,當場喜出望外,飛身護在雪緣之前!崎這個時候,更令我不解的事情雙隨即發生了!”
“那兇羅與及放翁等眾眼郵自己主人倒地,當下不由發說縱身上前,便已閃電挾著他們的主人神行太保逸走,瞬間消失無蹤!我相信,他們這樣做,是困為他們的主人不有某些弱點,只要突然發作便全無反抗之力,所以他倆才會如此緊張,挾著他們的主人先走為上廣”
“想不到,一個修為已可直追‘神’的強者也有此弱點!究竟他為何軟倒?這個可能便是能否敗他之法……”
然而我沒有追!我只是趕忙上前察看雪緣,只見迭遭重擊的她,此刻不獨已氣若游絲,且渾身更像如今一樣籠罩著一層白霜,我知道,即使她能長生不死,但中了那神行太保的邪門武功,她如今即將要死了,已經返魂乏術!她虛弱的睜開眸子看著我,溫柔的撫著我的那張七彩班爛的面譜,斷斷續續的苦勸已熱淚盈眶的我,道:
“神……母……”
“別為……我……哭……”
“我……不值得……你……為……我……”
“哭!”
雪緣說此話時,眸子內竟無顆眼淚,她已經死近眉睫了,可是不強忍自己薄命啼噓的一生所該流的小姐淚,我知道,是不想我太傷心,可是我卻更淚如泉湧的道:
“孩……子,你怎會……不值得我為你哭?雖然你並非……我神母的親生女兒,卻是我一生最癱瘓惜的……女兒!你……可知道,小時候的,你……多麼可……愛,你曾為我百年孤獨的不死生命,帶來多少……快樂?”
雪緣苦笑,咀角的血流得更急:
“可……是,最……後……我因為……要與……步驚雲……一起,己背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