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演戲的又來了!”
一座偏僻的小村莊內,幾個孩童在村口歡呼著跑進村子裡,招呼著眾人前去觀看。
村口,一男一女兩個藝人,放好了行李,搭建了一處臨時的戲臺。
裘安站在村口,能看到別人,別人卻看不見他。
能夠認得出,那個男藝人就是米霖,只是身上沒有任何靈氣波動,就是一個普通人。
村口不一會就聚滿了人,兩個人藝人的表演也是精彩,米霖把弄著傀儡,技巧熟練,傀儡的模樣算不得精緻,但是扮起來後也好看。
那女子則是在一旁伴唱,時不時隨著那傀儡一起舞動起來。
臺下是一片掌聲,一切都顯得十分和諧。
演出大約持續了一炷香的功夫,待眾人散去後,有個小孩跑到了米霖的面前,開口詢問。
“大哥哥,你的傀儡戲真好,能不能教教我啊!”
米霖看著那小孩清澈的眼神,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無奈,只是俯下身子,苦笑兩聲。
“小朋友,你願意聽一聽我和我師父的故事嗎?”
那小孩點了點頭,隨後開始講述起自己的故事。
“我是在一個大風雪的夜裡,在一座破廟裡,遇見了我師父。他是一位演傀儡戲的老人,和他的木偶。”
“第一次看到那木偶的時候,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師父穿著破衣爛衫,年紀足夠半截身子入土,全身上下沒半點值錢玩意兒。”
米霖說著,看了看自己的破衣裳,無奈地苦笑了兩聲,隨後又轉變為一種非常滿足的笑。
“除了那木偶——那木偶是個嬌貴女孩兒模樣,做工太好,嬌貴鮮豔的剛描畫出來似的,神情栩栩如生,眼角掛著一滴淚惹得我都心猿意馬,好險沒伸手去接。自然接不著的。”
“我師傅去世後,那人偶就留給我了,不過我一直捨不得拿出來表演。”
那小孩聽完,嚷嚷著要看一看那人偶。
米霖拗不過那小男孩,只好從自己的箱子裡取出一個極為精美的木箱子,開啟來給那小男孩看。
哪知,這一看卻招來了殺身之禍。
在這片神識空間當中,裘安所經歷的一切都非常快。
裘安親眼看著,米霖在這村子裡待了幾日,也親耳聽到幾個村民在那裡密謀著,把他的寶貝人偶偷來。
那一夜,當村民們的貪婪化作了行動,他們悄悄接近了米霖夫婦的臨時住所。
女藝人在睡夢中被驚醒,本能地保護著那個珍貴的人偶。
但在混亂中,她的聲音被扼殺,她的生命被無情地奪走。
米霖醒後,發現妻子已經離他而去,世界似乎在那一刻崩塌了。
他抱著妻子漸漸冷卻的身體,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怒吼著,咆哮著。
“你們這群渾蛋!為什麼要這樣!”米霖拽住一個村民的衣襟,不停地搖晃著,哪知一個傢伙從他身後打了一棍。
那一晚,原本皎潔的月亮也被染紅了,村子外頭的小溪變成了一條血河。
米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來的,只知道那人偶幫他殺掉了整個村子的人。
在那之後,世上少了一位手藝人,血劍宮多了一位自稱“傀儡師”的長老。
裘安在神識空間中目睹了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究竟是米霖錯了,還是村民錯了?還是說雙方都錯了?亦或是老天就這般戲弄人生?
搶奪人偶的人固然死得不冤枉,可是那些什麼都不知道卻被那人偶殺了的人呢?
因為被人過分的對待而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的米霖,真的是邪嗎?
“你的天絕劍也是邪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