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啊!
李恆右手下意識繞到脖頸後面摸了摸,摸到隆起的那塊骨頭,剛剛在夢裡頭顱就是從這裡被砍斷的::
一身冷汗!
深呼吸好幾口氣,等慢慢回過神時,才察覺到全身被汗水洗了一遍。
特麼的第一次做這種噩夢啊,上輩子從來沒有過,也不知道觸犯了什麼忌諱?哪路神仙和自己過不去?
李恆靠著床頭足足歇了十來分鐘才進淋浴間。
一個晚上洗兩次澡,也是沒誰了,夢中的悽慘畫面總是在腦海間浮現,走出淋浴間的李恆仍是心有餘悸,老是走神。
試問一下,看著自己的頭顱被砍斷,看著一眾親密的人拍手叫好,甚至還有人用包子蘸血吃,這是一種什麼體驗?
「你怎麼了?」
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在閣樓上打望丶吸收新空氣的李恆只覺著右肩膀被人輕拍一下,然後一個帶著魅惑屬性的聲音鑽進了耳朵中。
不用回頭也明白是誰?
麥穗接著說:「我剛剛喊你也沒應,在發呆?」
李恆問:「你做過夢沒?」
「什麼夢?鬼壓床?」麥穗問。
「不是。」李恆把自己的夢簡單說了一遍,下意識省掉了英語老師部分。
聽聞,麥穗失笑出聲:「看來你內心深處還是挺憂的,那何必還同時招惹三個?」
李恆遠眺天際的紅霞,太陽快要出來了,「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還不是她們三個太美貌。」
麥穗難得吐槽一句,然後說:「我買了早餐回來,一起吃吧,不然粉坨了。,
「哦,好。」李恆隨後又說聲謝謝。
早餐比較豐盛,有包子丶油條丶豆腐腦和粉面。
李恆拿過一碗飯,坐下問:「餘老師呢?」
「走了,她天一亮就起床走了,她比較擔心陳姐。」麥穗回答。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中間他突然想起前世宋妤跟自己提過的一嘴,麥穗家裡出了重大變故,於是試探問:「叔叔阿姨如今在哪做生意?』
麥穗說:「我爸和朋友在北方開拓市場,媽媽守著邵市幾個門面,邵東老家的生意是我爺爺奶奶在打理。」
李恆沒聽出個什麼名堂,又關心問:「你爺爺身體已經能做生意了?」
「嗯,差不多吧,沒什麼重活,就幫著收收錢看看貨之類的。」麥穗如是說。
隨後她問:「你書什麼時候寫完?」
李恆反問:「還要一段時間,你怎麼興起問這個?」
麥穗抬頭,「我看你昨晚又在熬夜,本來想喊你睡的,但又怕打擾你,餘老師要我提醒你,別天天這麼熬,身體容易垮掉。」
「我知道,寫完這書就不會了。」
李恆點點頭,隨後玩笑道:「謝謝美麗的餘老師,謝謝可愛的麥穗同志。」
「你呀,嘴真貧。」麥穗跟著笑笑,把面裡面的煎雞蛋夾給了他:「天天干腦力活,多吃點補補。」
李恆看了沒啥反應,這姑娘已經不是第一次給自己夾菜扒拉肉食了,已然習慣。
吃過早餐,趁著天色好,李恆像往常那樣下樓活動,本來應該跑步的,但奈何剛吃東西啊,就改散步了。
出門就遇著了陳思雅,打招呼:「陳姐,昨晚睡得怎麼樣?」
他的潛在意思是問有沒有鬼壓床?
陳思雅顯然聽懂了他的話中話,搖搖頭道:「我早就說過,這世界上哪來的鬼,我睡得很好。」
路過24號小樓時,李恆還二樓臥室方向豪一嗓子:「老付!起來撒尿了!」
二樓立馬傳來一個樂呵呵的聲音:「你小子!一大清早鬼叫鬼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