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一巧煩心事多著呢,要是做不成,沒法幫到石頭,她們肯定要回家。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離開家,不用做那些家務活,當然不想回去。
“你快來看呀,這是不是反文?”
二巧今日綁了新頭花,屋子裡沒有鏡子,她也早已習慣對著水盆自照,臭美一番後,又拿起字模放在自己臉邊,眨著眼睛看向水裡的人。
然後她就發現,水裡倒映出來的字模竟然和字模上的不一樣!
這個發現讓倆丫頭高興極了,於是她們遇到不認識也不確認的字模就靠近水倒映出原本的模樣,就這樣慢慢地記著,也省下問石頭的工夫了。
秦扶清最近在忙考試。
先前說過,縣學有旬考,一旬通常為十日,每次旬考只考十日內學過的課程,是用來考察學生們的學習情況,較為簡單,若是三次考試都為次等,就有掉班次的可能。
然而除了旬考以外,縣學裡還有月考、季考以及歲考,其中以歲考最為嚴格。
古時候的縣學府學並不像後世的年制學校,沒有規定畢業年限,也不注重考勤,今日來與不來,教官並不會追究,可以說上課和學習都比較隨意。
但是,古代的學校非常注重考試,用考試的法子來督促學生自主學習。
所以秦扶清一個月起碼要考三四次試,他並不打算因為辦小報就荒廢自己的學業,而是時刻記著,只有讀書,才能真正地出人頭地。
旬考的考試成績有排名,但並不算太重要,因此來參加考試的學生也少。
但月考不一樣,外頭的諸多書局也都會注意到縣學的月考,誰要是能在月考拔得頭籌,他的卷子就能賣出不少錢,還能作為一種榮譽被書局收購後懸掛在牆上供人瞻覽。
有如此殊榮,這些力爭向上的讀書人怎會放棄?
秦扶清也不得不投入更多的注意力在學習上。
畢竟老師還在後面盯著呢。
本來秦扶清也想跟老師坦白自己在做的事,基於對老師的瞭解,他先用話本子試探了婁雨賢的態度,得到的是滿滿的嫌棄。
婁雨賢認為話本子就是靡靡之音,難登大雅之堂,之前秦扶清和司徒瑞相識,他就警告弟子,千萬要在此事上收心。
若是日後考上功名,說不定寫話本子就成了他的人生汙點,為人所詬病。
秦扶清當然有一百種理由反駁,可這是他老師,現在也不是話本子蓬勃發展的時代。
新事物剛誕生的時候,難免會遭遇誤解。
為了師徒情誼,他也只能暫且瞞著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