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竟然如此打扮,還晚來叫人空等許久,上次秦兄在廣場罵薛福並非君子,失約失禮難道就是君子的行為嗎?”
秦扶清確實狼狽,可他絲毫不在意自己外表的狼狽,坦然自若。
面對李文輝專門打痛腳的提問,秦扶清說了句有名的偈語: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李兄,我們讀書人注重學問和品行,你注重的是皮囊而已。至於失約…”他對著臺下百姓伸手展示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堅持以此面貌示人,又怎能叫失約呢?”
李文輝冷笑道:“巧言善辯,為婦人態,你也配以讀書人自居嗎?”
他的每一句話攻擊力都很強,專門抓著秦扶清露出來的弱點和痛點,簡直是追著咬。
這原本是秦扶清最擅長的,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可現在,這一招卻被李文輝給先用了。
眼看著秦扶清一時之間落入下風,酒樓裡端坐的樊大通內心激動,狠狠握拳。
對,就是這樣,最好殺的秦扶清片甲不留!
“敢問李兄,何為讀書人?婦人為何不能以讀書人自居?斗膽請教李兄的看法。”
秦扶清並不自證,而是提出自己的問題,把問題反而拋給李文輝。
李文輝一時沒有察覺這是陷阱,堂而皇之道:“讀孔孟聖賢之書,為往聖繼絕學,是為讀書人。女子讀再多的書,也不過是在三尺宅院之中,坐井觀天,又怎麼能稱為讀書人呢?”
秦扶清並不承認他說的正確與否,繼續逼問道:“那斗膽再問李兄,若是婦人走出三尺宅院,繼往聖絕學,為生民立命,開萬世太平,可能稱之為讀書人呢?”
此話一出,李文輝的呼吸都有些加粗慌亂了。
他下意識看向樊大通所在的方向。
待意識到自己孤立無援後,忍不住吞嚥口水。
他剛才說何為讀書人,只說了繼往聖絕學,剩下的可沒敢再說,要是再說下去,只怕天底下自稱是讀書人的能被砍掉大半。
大多數人讀書就是為了出人頭地。
嘴上吹噓的再好,真正有志向做到的又能有幾個呢。
只不過是披上一層偉光正的皮,給自己鍍金罷了。
李文輝知道秦扶清刁鑽,說話小心翼翼,生怕讓他抓住漏洞。
可沒想到秦扶清竟然會問出這種話來。
“你胡說八道!男為陽,女為陰,所謂陰陽互補,天地正道也。男子建功立業,女子相夫教子,這是天道之行!正因如此,男人生的強壯、聰明,女人性子狹隘,耽溺於情愛之中,愚鈍蠢笨,根本不可能做到你所說的,又怎麼能稱之為讀書人呢?”
李文輝說這話時,秦扶清本是正對著他的,中途側著身子,手也收回袖子裡了。
他壓抑著脾氣,生怕自己人不知兩拳把李文輝揍的直喊爹。
“說得好!”臺下有人為李文輝叫好,他們也想不明白,自古以來都是男人當家做主,男人出門建功立業,何曾見過幾個女子拋頭露面的?
這個秦扶清秦秀才,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怎麼就在這麼件小事上和樊大通一介大儒過不去呢!
“建功立業是咱們男人當家的事,娘們連門都出不來,還說什麼建功立業!?”
“這些蠢男人!快氣死我了!”陶桃聽到這些話,被氣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她想衝上去反駁,可是又好無力。
她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反駁,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對啊,為什麼自古以來都是男人做主,女人們只有站在男人身後才能有名字呢?
臺下都是為李文輝叫好的,李文輝看著一言不發的秦扶清,有些得意。
秦扶清壓抑住火氣,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