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那男子罵完,又搖搖晃晃地走遠了。
待他離開,搖船的船伕撿起銀子來,邊在身上擦邊罵道:“格老子的,聽不懂還叫人彈一夜,這不是作踐人麼!”
琵琶聲停,秦扶清出言問道:“敢問老翁,這江上的霧何時能散去?”
“咱們安溪這地界邪門的很,別的渡口怕是早就散了,咱們這邊起碼再要一兩個時辰!”
秦扶清聽罷,嘆口氣道:“罷了,反正也不趕時間,就慢慢等吧。”
“你們幾位這是要去哪?”船公打量著問道。
“我們幾人是縣裡要去平陽府趕考的學子。”
“哦,是讀書人啊!”那船公高興道:“這樣吧,你們給我添些酒水錢,我載你們去下個渡口坐船,如何?”
“不了不了,這霧天行船怪不安全的。”
“哎,老朽我在這條江上行船幾十年,就是瞎了眼都能劃,這點霧算什麼?快上來吧,這霧天行船還別有一番滋味呢。”
秦扶清幾人就是不肯,霧天開船跟霧天開車有啥區別?最大的區別就是開車有安全帶,開船到江中萬一翻了,他們可沒把握能安全上岸。
老頭見賺不到他們的錢,又說在亭子裡吹風冷,怕他們感冒:“你們進船來坐吧,老朽給你們燒些熱水泡壺茶,慢慢喝著,聽我閨女彈著小曲,多美!”
話糙理不糙,這陰雨天確實有點冷,江邊風又大。
怕考前生病,秦扶清幾人便答應上船聽曲等著。
烏篷船不小,船家在船尾撐船,船尾放的還有爐子,幾人依次從船頭進入船艙,裡頭別有洞天,紗幔環繞,將一女子與他們隔開來。
船家說,女孩是他閨女,撿來的親女兒。他花大錢送她去學了琵琶,父女倆便走街串巷地賣唱,時不時也會做些這烏篷船上給人唱曲的聲音。
幾人離紗幔遠些坐下,秦春富乾脆就在船頭站著,生怕船公騙人,再把他們幾人拉到江中心去。
女孩子嬌如百靈的聲音響起:“敢問可是秦公子?”
秦扶清轉頭看看四周,“叫我?”
蘇木幾人眼神也不敢置信,好傢伙,秦扶清啥時候揹著他們認識琵琶女了?
“公子可還記得去年在雙喜樓中,一個讀書人喝酒鬧事,是您上前幫忙攔住。”
秦扶清想起來了,他當時不忍見那小小年紀的琵琶女被人騷擾,便上前攔了一下,至於那個喝醉的讀書人是誰,他早已忘了。
更別提那個琵琶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