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二三歲,與他十三子年紀相仿,她爺爺和樊大通一樣,也是望嶽書院的夫子。
叫什麼來著?
丁春羽?
“是啊,怎麼了?”
“我聽人說,丁夫子的孫女被陳蓉教導過,還是她得意的學生,她雖然年紀還小,可才情甚高。弟子曾聽丁夫子提起過,等她及笄後,或許也會叫她做個女夫子。”
樊大通抬眼看說話的學生,麵皮白淨,年紀約摸十六七歲,他神色認真地看著樊大通,樊大通喝多了酒,屋子角落裡放的冰塊也沒什麼用。
他又熱,腦子又暈乎乎的,沒什麼思考能力,“豈有此理!我的兒子怎麼能娶這種女人呢!”
“是啊,老師您既然都罵了陳蓉,全城人可都在看著您,若是您的兒子娶了陳蓉的女弟子,將來丁夫子的孫女做了您的兒媳婦,這不是叫人抓住話柄嗎?”
他言之有理,樊大通還是沒想起他的名字,話趕話地喊道:“說的對!我回去就退婚!不能娶這樣的女人進我樊家大門!”
“老師做的對!”
“就應該讓女人們老老實實的在家相夫教子,省的出門丟人!”
平日裡光鮮亮麗的讀書人,喝醉後,原形畢露,刻薄無比。
酒上柳梢頭,眾人喝的酩酊大醉,學生們攙扶著樊大通,送他回去休息。
第二天,樊大通是被下人給推醒的。
“老爺,不好了,門口有人來鬧事,說是要給您下戰書,約您在金明湖辯論,老爺!老爺!”
樊大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下人急忙又重複一遍,樊大通立馬起身,只覺得頭腦暈眩,被人攙扶著穩了好久,才終於站定。
“誰給我下戰書?吃飽了撐的?”
“老爺,您不是寫了檄文嗎?門口那書生年紀不大,說是叫什麼秦扶清,他說收到了你的檄文,想邀請您參加三日後的辯論。到現在還沒走呢!”
樊大通怒不可遏,“他還給給我下戰書?他配嗎?叫下人給我趕他走!”
“趕不得啊老爺!”下人苦著一張臉。
原來是在樊大通醒來之前,他的那些弟子就過來撐場子了,奈何來一個被罵,來兩個都是被罵,罵的他們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躲進樊府,府門口聚集了上百看熱鬧的百姓。
百姓們等急了,就說樊大通是怕了秦扶清,不敢應戰。
弟子們現在也都在嘀咕,懷疑老師是不是怯場了。
要是這時候樊大通臨陣退縮,肯定會淪為全城百姓口中的笑柄,顏面盡失啊!
樊大通一聽,臉色風雲變幻,精彩極了。
他收拾得當,決定出門應戰。
樊府兩扇硃紅大門一開啟,陽光照射進來,百姓們激動地道:“來了來了!樊老爺總算是來了!”
“我還以為他真的怕了呢!”
樊大通將這些議論聽進耳中,扶著大肚子緩緩走上前,眯著眼前道:“老夫昨夜身體不適,今早睡得昏沉,一時耽誤了時辰。就是你這小子找人在我門外喧譁?”
秦扶清微微一笑,主動上前,雙手呈上請帖。
”樊講師,小生不周,此為請帖,邀請講師三日後在金明湖與我一辯,可否?”
他二話不說,先上邀戰,讓樊大通病遁的藉口都沒法說出口。
可應戰,實非樊大通所願。
不是他怕秦扶清,而是他一介大儒,又曾在朝中做官,在天下有名的書院任教,這樣的身份,和秦扶清一個未及冠的年輕秀才辯論,就已經是自降身份了。
奈何秦扶清主動上門尋釁,他接與不接,都已經落了下風。
樊大通暗中咬牙,都快恨死秦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