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賊,策他孃的!這兩個狗東西,都不是什麼好玩意!”
秦扶清罵完,殷傑總算反應過來戈玉揚說的什麼意思,然後也跟著罵。
真就跟吃了蒼蠅一樣,胃裡直犯惡心!
戈玉揚也能理解,秦扶清和殷傑年紀都比較小,估計還沒去風月場所開過葷,風月之事嘛,他雖然不好南風,可也曾去過那種地方,裡面的小倌並非是外面正常男人,大多年紀比較小,面白無鬚,也瞧不出來甚麼。
他還想安慰幾句,秦扶清手臂撐在桌上,一隻手掩著嘴,一隻手蔫噠噠地擺了擺:“戈兄,我們與他們就不是一路人,日後此話不必與我們說了。”
戈玉揚愣了愣,什麼叫不是一路人?
他還沒想明白呢,樓下傳來叫殷傑的聲音。
“少爺,殷少爺!你們兩個都考中了!”
方才秦扶清挑位置,正挑在茶樓靠街的位置,秦行只要找過來,一抬眼便能看見他們。
殷傑傻眼了:“什麼?我也考中了!”
秦行邁著兩條腿跑的飛快,沒一會兒就衝進房間,秦扶清連忙問道:“你確定沒看錯,殷傑考上了?”
“小的不能看錯!殷少爺的名字就在榜上最後一個!”
殷傑忍無可忍,大叫一聲:“咦!我中了!我是秀才了!”
他歡喜地坐也坐不住,起來走了兩步,又不知要幹嘛,最後坐回位置,拉著秦扶清的手道:“咱們再去看看,我真中了?”
“秦行認得你的名字,不會有錯,你若不放心,咱們就再去看看。”秦扶清咧著嘴,也替好友高興。
一旁的戈玉揚神色複雜,他記得上次府試,殷傑的名次也是比較靠後的,怎麼這次又是靠後中了?
三人同去,在外面擠了許久,才終於輪到他們看榜。
秦扶清一眼看見自己的名字,心情怪怪的,怎的都沒想到自己能考第一。
第二名名叫彭尚楓,第三名則是石明卓。
秦扶清年紀最小,今年再次是石明卓,彭尚楓今年二十八歲,比秦扶清和石明卓的年紀加起來才小一歲。
圍觀者也都說今年的院試,好多都是年紀輕輕就考上秀才,當真是後浪推前浪。
殷傑也在榜上,果真是最後一名。
就算是最後一名,也是板上釘釘的秀才沒跑了。
今年安溪縣共有二百一十七人來參加院試,考中的有九人。
其中有六人都是縣學學生,另外三人估計是在家讀書,秦扶清並未聽過他們的名字。
按照比例來說,安溪縣這次考試收穫可謂頗豐。院案首花落安溪不說,另有八名秀才,其中三名是“廩生”。
院試按照成績分為三等,成績前十的為“廩生”,由官府每個月按月發放糧食;其次是“增生”,不發放糧食,第三等為“附生”,不僅不發糧食,還要考歲試和科試,成績優異者,能升為“廩生”也“增生”,若是歲試、科試不及格,則有可能被剝奪秀才資格。
秦扶清為院案首,自然是“廩生”,殷傑為榜上最後一名,便是“附生”。
雖說還要接著考試,可只要透過院試,就是記錄在冊的秀才,地位與從前大大不同。
以前他們是白丁,今後呢,也算半個吃官糧的秀才老爺了。見知縣不必下跪,官府也不能輕易對他們用刑罰。
秀才還能免除徭役,不用交糧稅,家庭也能免除部分差役,秦扶清最看重的就是這一點。
除此之外,秀才身份在其他方面的好處也很多,蓋房子能比別人家蓋的更高大,找工作也比一般人好找,穿著方面的限制也減少,能夠穿綾羅綢緞。
得了這樣的好訊息,秦扶清在平陽府一天都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