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還是沒說。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
大毛倒是對掙錢很感興趣:“怎麼掙錢?我來幫忙!”
“別急,等我想到再告訴你們。”
大毛接替秦石頭教貓娃子。
“趕在夫子回來之前,你若學不會這五個字,我非把褲子脫了,用竹條打!”
大毛個子高,凶神惡煞,往貓娃子面前一站,妥妥地校園霸凌。
貓娃子泫然欲泣,小聲道:“石頭呢。”
秦石頭早就躲出去了。
他跑去老師的書房找書看,婁姐姐十二歲了,師孃把她看的越發緊,好幾回秦石頭聽見老師和師孃爭吵,吵是否要回縣裡,給婁姐姐相看合適的人家。
雖然婁含真還小,可好的姻緣就要儘早抓起。
不然好家世的年輕人都被選走了,石氏可不想女兒低嫁受苦。
若非婁雨賢不願意,石氏還有些想帶著女兒回孃家住一段時日,河東石氏的名頭擺在那兒,雖說她出嫁多年,可好歹是石氏一族的女兒,想給含真找個好郎婿還是可以的。
婁雨賢卻覺得女兒年歲還小,他們膝下就這麼一個孩子,等到十七八歲再嫁也不遲。
就和婁雨賢的仕途一樣,此事二人也沒爭論出結果。石氏脾氣像是不定時炸彈,一會兒喜一會兒憂,只能把火撒到婁含真身上。
倒不至於打罵婁姐姐,就是成日要管她學女紅。
“聽你爹的,等你十七八歲再嫁,只是個秀才的女兒,又不會女紅,誰家恁不會過日子,選你做媳婦?”
所以秦石頭這段時間,很少見到婁姐姐的面,每次見她,她都是一臉愁容。
放前世才剛上初中呢,婁含真已經要為婚假一事發愁了。
這種事情,秦石頭不好插手管教,把後世那些言論拿到現在大肆說教別人,不被當瘋子就被當傻子。
他是誰?有什麼本事?說的話與世事相背,又憑什麼聽他的?
人微言輕,大抵如此。
秦石頭嘆口氣,裝作沒聽見師孃的話,匆匆往書房趕去。
兩年,如果兩年後夫子教的學生都能成為童生,夫子的處境會不會好過一些呢?
婁姐姐是不是就不用急著早定人家了呢?
秦石頭無法窺見未來,但他願意為之一試。
從書房聽著柴房裡傳來的朗朗讀書聲,秦石頭無意識地轉動毛筆,除了賣花以外,還有什麼掙錢的法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