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怡的話,彷彿將畫面拉回了車隊停下之時。
車輛,是按職位規矩而行,皇帝車後是攝政王的車輛,攝政王的車,與逍遙王的並駕齊驅。
在這二人之後,便是寧夏。
當車停下之時,寧夏掀開車簾掃了一眼,那頭炮灰王爺連車都沒下,昊天便直接往車後而去,必是去安排膳食之事。
當時寧夏還在想著,炮灰王爺想做縮頭烏龜不見她?
心裡頭不是很高興,就窩在車上繼續躺著,可是冬沁在去看熱鬧之後就帶來一訊息……炮灰王爺去謝雅容那裡湊熱鬧了。
稍稍一想就會明白,不是炮灰王爺主動前去,必是在她沒看到的情況下,被人給引去的!
誰能引炮灰王爺去?不是謝雅容就是北宮榮軒;按原主莊映寒的性子,今日謝雅容這般的大出風頭,她哪兒能不去攪局?可偏偏寧夏就不願意去看那人的噁心勁兒;所以謝雅容一計不成,便又生出一計,用炮灰王爺來引她去。
既然別人都來請了,寧夏不去,那就太不給面子了;所以,寧夏這一去,非但辦了自已想辦的事,也按莊映寒的性子擺了謝雅容一道。
雖然寧夏不知道謝雅容這鴻門宴的目的是什麼?可是,顯而易見的,謝雅容的目的沒有達到。
寧夏這死皮賴臉的去蹭吃蹭喝,還把好好的一頓飯給攪的烏七八糟的,甭管謝雅容的目的是什麼,都付諸東流,而寧夏還吃個痛快的回來。
這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完這話,又仔細了琢磨了半響,冬沁這才一拍額頭“難怪王妃這般大膽敢吃那些東西。”
“今日她首次顯擺,必然是不敢在菜上做什麼手腳的。”秋怡見寧夏視線掃了一眼茶杯,準備起身時,忙上前倒了一杯茶送到寧夏手裡。
秋怡這察言觀色的本事,著實讓寧夏佩服;接過茶杯,朝秋怡說道“今日那鴻門宴,你又看出了些什麼?”
秋怡一笑,垂眼說道“奴婢愚昧,說的不好,王妃莫要笑話奴婢。”
“莫要謙虛了,今日之事我都是胡攪蠻纏的,你看出些什麼的?說來聽聽 ;!”
“奴婢也僅是看出了三點,其一,便是座位的安排;今日的位子當是謝雅容安排,卻又讓攝政王無意間親口說出的;其二,今日的菜,其他菜色均沒有問題,但是那雕功極佳,受人讚賞的‘大鵬展翅’定是有問題!其三,皇上這會兒,必是在等著王妃送吃食過去。”
秋怡這三點,聽的寧夏嘴角一勾,這姑娘,真是剔透到讓她都喜歡了!這姑娘要是在現代,不做個白骨精都是浪費的。
二人默契一笑,冬沁便是神色黯然的垂下了眼;自打王妃對她們越發的和煦之後,她便覺得自已的腦子越來越跟不上王妃的想法了。
見冬沁這模樣,寧夏朝秋怡打了眼色;秋怡一笑,拿起桌上的果子塞到冬沁手裡“仔細聽聽,往後多留意那些小事兒,可莫要讓人鑽了空子來害王妃。”
冬沁忙點頭稱是。
“第一點,是座位的安排;雖然大家都不知道雲公子的身份,可能和皇上同桌用膳,便證明他身份不低;如此身份的人,為何會坐在那位置?按理說,那位置,當是謝雅容坐!”
秋怡這一說,冬沁便點了點頭“那她為何坐在那位置 ;?”
“這個我也不知,只是猜測,這位置是謝雅容有意安排,目的是為了讓王妃失控。而她卻巧妙的用了計策,讓攝政王將這話提出來,這樣,既不會讓攝政王懷疑她的用心,也能達到她的目的。”
對於不知道的事情,秋怡也揣測不出根本原因,但是對於目的,卻又能看明白的。
寧夏見冬沁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勁頭時,幽幽說道“北宮榮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