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橫於身前,一個簡單走來的動作,都像是自帶出場特效一樣,讓人的視線難以挪開。
果然是邪氣的很啊。
寧夏心中感嘆,當初看畫像時,只覺得那畫被人做了什麼手腳,比如說畫畫的墨中加了什麼東西,容易讓人精神恍惚。
可是,當她見著本人時,才發現,那不是畫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這周宇鶴,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邪氣,那種邪氣卻不駭人,而是引人,就這麼無端端的引著你的心思,引著你的視線去注視著他。
寧夏在打量著他,而他的視線,在掃過二人之後,很自然的將視線留在了謝雅容的身上。
“這位必然就是北煜第一美人謝小姐了,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謝小姐這姿容,可真是不負那北煜第一美人之稱。”
好聽的聲音用來讚美,那絕對是一種享受。
方才在周宇沫那裡受的委屈,此時在周宇鶴這裡受到了讚美,謝雅容那心,自然是愉悅的。
“五皇子過獎,謝雅容這姿容不及五皇子十分之一,豈敢稱那第一美人。”
“北煜第一美人你倒是稱得,若是與東周相比,你自然是比不得的;就拿我那八皇妹來說,再過得兩年,只怕你也要認輸了!”
謝雅容是在自謙,而周宇鶴這話,卻是一點也不給人留情面。
寧夏於一旁聽著,不由的一聲輕笑:“五皇子倒是會給東周貼金,這般的打壓著北煜沒有美人,這話可莫要讓皇上聽見才好。”
寧夏開口了,那周宇鶴這才轉過眼去:“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婦人與未出閣的姑娘,從髮髻上就能分辨;可今日,寧夏這發是北宮逸軒給挽的,這發,十分的簡單隨意,看上去極是舒服,卻是不倫不類,難以辨別婚否。
周宇鶴要裝作不認識,寧夏自然是要如他的意的,再一次的抬手撫著下巴,幽幽的說道:“莊映寒。這些年,年年來雪域,也不知與五皇子是否見過?”
“原來是攝政王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都是那般的別具風情。
周宇鶴看著她,笑道:“王妃必是沒有見過我的,我這還是第一次離開東周。”
第一次離開東周?那麼說,周宇鶴這身份,也沒和大宇那男人見過?
寧夏又是一笑:“原來如此,我也正是奇怪呢,若是見過,必然不會忘記,畢竟五皇子,讓人永生難忘!”
她可忘不了,他曾經與渣男合計著剝她的皮!她怎麼會忘記他?
周宇鶴目光一閃,亦是笑道:“王妃說笑了。”
說笑?咱們可是向來不說笑的!既然你都提前到了,我自然是要給你把敵人樹好才行!
“雖說與榮王妃未曾見過,倒是一路走來,聽了不少榮王妃的趣事。”說到‘趣事’二字時,周宇鶴掃了一眼謝雅容。
寧夏淡淡的嗯了一聲:“有趣之事多的很的,只怕五皇子聽的不多,以偏概全,便是不好了。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件趣事,這事兒啊……”
說到這,寧夏那視線掃過謝雅容,又掃向了周宇鶴:“這事兒啊,我還真不想告訴於你!”
一聲輕笑,見著遠處那一抹身影閃過時,寧夏說道:“五皇子與謝小姐都是上天的寵兒,一個是東周美人兒,一個是北煜美人,想必也是有許多的話聊。我這才受了寒,身子著實弱的很,便不陪二位久聊。”
“王妃著實有趣!”周宇鶴說道:“雪地滑,王妃慢走,可莫要摔了跟頭才是!”
“多謝五皇子關心,這跟頭早就摔過了,如今還疼著呢,好在啊,命大,摔不死。倒是五皇子,聽說受了傷,這生命垂危還能立在這兒說這些話,可真是讓人佩服的很!”
周宇鶴那嘴角弧度越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