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跟爺去送那周宇鶴一程!”
少女應了聲是,撐著茶與他同行。
寧夏想要往回走,可一想到自個兒一過去就會成馬蜂窩時,只能抹了臉上的水,甚是擔憂的在原地來回走著。
衣裳早便被雨溼透,用絲帶隨意綁著的頭髮已成了瀑布引水;瞧著她來回走動之時,周宇鶴甩了甩手,卻是怎麼甩,手上依舊無力,只得咬牙往前而行。
瞧他自個兒走了,寧夏心中一急:“你站住!”
她開口,那人卻是不理,顧自朝前走著;寧夏這擔心著北宮逸軒會不會死,也在擔心著若是讓周宇鶴走了,她的毒就解不了;這心裡頭掙扎之下,還是朝周宇鶴跑了過去。
北宮逸軒的功夫她是相信的,她也相信方曉能給眾人開一條口子出來;但是周宇鶴不能跑了,不然他一跑,她就死定了!
寧夏朝他跑了過去,將人攔下:“不許走!”
“不走?不走等人來了將你我都殺了?”
一聲冷笑,他抬手將攔在前頭的人一推;怎奈這手上力道不行,一推之下,她卻是沒被推開。
瞧著他暗惱的神色之時,寧夏愣了愣:“被人下藥了?”
這一問,有些幸災樂禍,雖然這份幸災樂禍很不分時候,可看著他不如意,她就是痛快。
周宇鶴真是心中惱極,受小皇帝軟禁就不說了,就是那每日三次的毒,就讓他恨不將那人給殺了。
北宮逸軒將他身上搜了個乾淨,小皇帝將他身上給搜的更乾淨,若非赤煉提前跑了,只怕那人就將赤煉給煮了蛇羹!
二人僵持之中,聽得上頭一聲輕笑,抬眼看去,只見染九中手中一把彎弓,那面容之上,天真的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陰沉面容。
“映寒,好些日子不見,我更想你了。”
染九的出現,讓寧夏明白了眼下危險從何而來;見著他飛身而下,一步步走來時,寧夏眸光一寒:“染九,圍剿北煜皇帝,你胃口倒是不小!”
“映寒向來懂我,難道不明白我是被逼的嗎?”那人一臉的難過,握緊了手中的彎弓:“映寒, ;我的小白被他殺了,我如今只有你了,你將他殺了可好?你將他殺了,我帶你回大宇,到時北煜都是大宇的了,你若是想回來走走,我便陪著你,可好?”
到了此時,他還作戲,寧夏一聲冷笑,在他走來時,與周宇鶴同時後退數步:“當真是口氣不小,就憑你那些弓箭手,就想將北煜收入囊中?你真當皇上的暗衛是吃素的?”
“他不死也沒關係,反正今日你們要死。”
說話間,那人舉起手中的彎弓,那箭一會兒指向寧夏,一會兒指向周宇鶴:“映寒,他可是你的仇人,你怎的還與他一起?我給你們各準備了百支箭羽,若你聽話,我便將這箭羽盡數給他;若是你不聽話,可就要被穿成篩子了。”
見她不動,染九繼續說道:“映寒,你若射。他一箭,我便送你一禮,這樣你還不滿意?”
瞧著那人步步而來,二人被逼到了懸崖邊上;回頭一瞧,寧夏那腿便是一軟。
峭壁之邊,只得碎石無數,這下方,便是滔滔江水,甚至連棵救命的樹也沒有。
她這到底是什麼命,怎麼盡跟這些人扯不清楚?要是讓她和北宮逸軒一起,哪怕是死,她也樂意。
可如今,身邊的卻是兩個變。態,這讓她連死的心都不敢有。
“映寒,你不同意麼?你瞧瞧,這樣多有意思。”
說話間,染九手上力道一鬆,那箭便是瞬間而來;當身邊的人一聲悶哼之時,寧夏一看,只見周宇鶴左腿之上,一支箭釘入一半。
“看,喜歡嗎?”
說話間,染九又是一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