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貂死於周宇鶴之手,自然是要來報復的,卻沒想到,那少年這般大膽,竟是起了圍剿之心,若是那二人被他給捉到了手中,只怕凶多吉少!
上頭,眾人尋著寧夏二人。
而掉在水中的人,卻是被江水給衝的沒了東南西北。
話說寧夏拉不住周宇鶴,拉著他一併掉入江水之時,那雙手卻是死死的拉著他不放。
掉進水中,那保暖的襖衣便成了累贅,寧夏只覺得衣裳被溼透之後,整個人都在往下沉著,偏偏周宇鶴身子無力,一個大男人這會兒也起不了作用;寧夏揣著‘我就拽著你,死也要拉你墊底’的心理,死死的拽著那人不放。
周宇鶴幾度想將她甩開,怎奈此時腿上的毒已然發作,那猶如萬蟲噬身的痛苦讓他面色慘白,再加上身子脫力。最後竟是被寧夏這姑娘給拽著掙扎不得。
二人被滾滾江水衝了下去,均是被嗆了不少的江水,寧夏心想著,不會就這麼玩兒完了吧?
想著想著,就覺得似被什麼給卷著了,緊跟著就覺得天地都在打轉,當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只見了著一道紅光而來,瞬間纏到了周宇鶴的脖子之上,也在此時,寧夏才醒悟到。
尼瑪,要死了!漩渦!
落水最怕的就是漩渦,漩渦暗流有出路倒還好,不管被捲到什麼地兒,總有上岸的時候;若是被捲進了沒有出路的地方,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天空的雨,越發的大了,陡壁之上的人衝到了盡頭,上了平坦的官道之時,依舊沒發現有車輛;雨水沖刷著路面,將一切痕跡都給抹去。
握緊了拳頭,北宮逸軒站於路上,心中說不出是空,還是痛?
揚頭看著天空,任由那磅礴大雨打在臉上。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放過她?
“為什麼?”
嘶聲吶喊,跟來的人面色沉重的停下了步子,方童瞧著方曉面色慘白不敢言語之時,沉聲說道:“若是尋不到,你便自行了斷!”
這個時候,沒人會在意是誰撕開一條口子讓眾人有機會反攻;死裡逃生的人,只會揚聲喊著‘天佑吾皇’,而明白此事這群人眼中,方曉就是保護不周!
黑壓壓的天空,壓的人喘不過氣來;那找不到人的北宮逸軒,翻身上馬卻是失了方向。
往前?還是往後?她是掉下了懸崖?還是被人帶走了?
他以為自己的本事已能應付眼下的事,可老天一滲和進來,他的所有本事都成了笑話。
這場雨,就要將她徹底帶走嗎?
雨水順著路面流下峭壁,融入到滾滾江水之中;當這場暴雨停下之時,天色已是暗了下來,雨後的夜空,竟是泛著些許亮光,就似被清洗之後的玉盤,泛著柔和的光芒。
一條小河邊上,一條小紅蛇從那飄在水中的人身上游開,迅速的朝前頭那人遊了過去。
前頭那人仰面躺在河邊,被撞破的額頭之上還往外滲著血,那小紅蛇游過去之後,那信子往那血上掃了幾掃,這才甩著細長的蛇尾,朝那人臉上‘啪啪’的拍了下去。
一聲接著一聲,直到那人臉上被拍打的起了紅痕之時,那人的睫毛才輕輕的一顫,緊接著,那人雙眼緩緩的睜開了來。
眼中透著疑惑,眉頭也跟著一裹,身上的痛意,再加上冰凍的寒意,讓她狠狠的喘了幾口氣。
“好痛……”
忍不住的一聲呢喃,寧夏撐著鵝卵石站起來時,身子還是忍不住的一個踉蹌。
冷,好冷,這是哪兒?
腦子裡暈暈乎乎的,當她抬手柔著額頭之時,剛巧按到了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