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莊映寒,那夜可是你捉弄我在前,你在我臉上畫那些東西,我如何不惱?再者說了,今日這局我可是有進宮的,你真當自個兒那般能逃?你真當秋怡能那般順暢的跑到御書房?還不是我暗中相幫,你們才能相安無事。
若真有人拿劍指著你,我必會出手救你的,不管你我如何有仇,我二人還是相識這般久,總有一份情意在裡頭。我也沒什麼惡意,只是想瞧瞧你有沒有驚慌失措的模樣。
沒承想,你竟是那般有意思,抓亂了頭髮跑出來,還能將戲演的那般好,今日瞧來,你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他這說了一通,氣惱的人抬眼細細的打量著他,直將他給看的目光微閃,轉眼看向車簾,就似對自個兒說了這些話,頗為尷尬一般。
心中一動,寧夏不再言語,取下頭上的金釵,顧自將一頭亂髮給撫順到腦後,將那綢繩隨意一綁了事。
她這般不搭理,周宇鶴便是坐了起來,手臂上的赤煉鑽出了袖子,在他揚了下巴之時,沿著窗戶,爬到了寧夏的肩頭。
小東西討好的蹭著她的面頰,似在給他主子說著好話,可惜那呼嚕嚕的一陣兒,她卻是什麼也聽不明白。
“還生氣呢?別生氣了,你兒子跟你說話呢。”
那本是坐在軟塌上的人,一個閃身便是立於她跟前。
瞧著她轉眼看來時,便是勾唇一笑,“好了,這次是我讓北煜皇帝不與你說的,北煜太后這一局也是我易容進了永和宮查出來的。
北煜皇帝想要將計就計,我琢磨著你敢在我臉上亂寫亂畫,便想與你開個玩笑,沒承想,你竟是這般聰慧,什麼都不知道呢,居然也能將這戲給演的這般好。”
瞧她還是不理,周宇鶴便是坐到她身旁,手搭在窗臺上,軟聲說道,“這些日子我也想了甚多,你說的對,我與你真是不能再這般針鋒相對了;我認輸,我妥協,往後便不再算計你了,今日之事你若不滿,我人在這兒,隨你處罰!”
向來都是與她冷聲叫罵的人,今日忽而改了性子,這讓寧夏心裡頭覺得怪異。
抬眼仔細的瞧著他,這視線將他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之後,便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師父,下次易容成那討厭鬼的時候,記得將你脖子上的皺紋給遮一遮!”
一聽這話,‘周宇鶴’忙抬手摸著脖子,當他摸著那立領之時,這才知道被她給騙了!
“師父,果然是你!”
懷疑不是周宇鶴,沒有別的原因,因為那人根本不會與她這般好聲說話!更不會提什麼情意!誰有辦法輕輕鬆鬆易容成周宇鶴呢?只有鬼醫!
她就說今日這人怎麼忽然就改了性子了!敢情是鬼醫易容的!
見她這確定了,鬼醫這才將面具給撕了下來,笑眯眯的說道:“小丫頭,你對你師兄倒是十分的瞭解嘛!你瞧瞧,你這還沒說幾句話呢,便知曉我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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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8:有你後悔的時候
“算不上了解,討厭鬼忽然變的好相處了,不懷疑都難!”寧夏將肩頭的赤煉給捧在手中,手指輕撫著它的下顎,“師父,你們這到底玩的是什麼花樣?真要將我送去那刑部大牢?”
“那哪兒能啊?小丫頭怎麼能去那晦氣的地方?跟咱們一起回質子府啊!”
咱們?不是,質子府?
寧夏忙掀開車簾往外看去,瞧著這路十分陌生之時,眉頭一蹙,“師父,別開玩笑了,我如何能去質子府?”
“如何不能啊?你師兄可想你去質子府了,日日盼,夜夜盼,就盼著你能去呢,他可想你了。”
瞧著眼前的人鬼話連篇,寧夏抬手撫額,那句‘別鬧了’還未出口,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