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位置,什麼風浪沒見過?自己安排的一場刺殺,怎麼會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馬車行進別院,當二人下車時,便瞧著秋怡一臉焦急在那兒繞著圈子;看到寧夏走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大步走了過來,“可真是擔心死了,真怕主子被送去了刑部。”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有主子在,哪兒能讓夫人去那地方?”昊天這回話,聽的寧夏淺淺一笑,與北宮逸軒相視一眼時,便瞧著秋怡和昊天都是微紅了面色。
“先去煮茶送來。”
吩咐著秋怡去煮茶,北宮逸軒便是牽著她的手,進了廳中。
這院子秋怡不熟,自是由昊天領著去了小廚房。那二人生火燒火,配合的極是默契。
“方曉兄妹呢?他們傷重,需及時療傷才好。”她是一人上了馬車,那兄妹二人也不知是如何了?
“皇上命人將她二人送去刑部,我派人跟了去,呆會兒便將她二人換出來。”
得此答覆,寧夏這才放下心來;想到今日之事,便是眉頭緊蹙。
“逸軒,我總覺得今日皇上對太后之舉,太過詭異。”不管怎麼說,太后終是小皇帝的生母,哪怕是為了皇位,也不當這般的無情。
而且,她離開之時,小皇帝看向太后目光中的那份恨意,便是讓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了。
瞧她垂眼沉思之時,北宮逸軒輕咳一聲,與她說道,“蟬兒,說出來,你興許不相信,皇上此番大手腳的換水,並非臨時起意,而是早有佈置!”
“那般多的人,他是如何佈置的?他登基才幾年,難不成先皇一死,他便是在培養著自己的人?”
這也太恐怖了!幾歲的娃娃,哪兒能知曉那般多?
“我也是前日才查出的訊息,當那些名單拿到手上之時,我都是頗為震驚;文職京官,文職外官之中,有一批人,均是師出同門。”
“你的意思是,有人早早便給小皇帝培養人才?”這與太后有何區別?小皇帝還這般小,去了一個太后,又來個外臣威脅,這不是同一碼事?
“不,這些人,都與皇上有密切的聯絡,每年科試之中,都有那麼一些進士為未入流官職,不管是在京中還是在任上,都是做著一些看似無關緊要,卻與朝政息息相關之事。比如說,稅收,軍械,漕糧,刑部,翰林院,守備,尚書部。”
說話間,秋怡和昊天端著茶水和爐子走了進來;待得二人退了出去,關上房門之時,寧夏這才端起茶杯,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各職位都有那麼一些未入流的官員師出同門?”
瞧他點頭,寧夏撥著杯蓋,腦子裡轉了一圈之後,不確定的說道:“這些人平日裡十分的低調,默默無聞,雖不說有多大的功績,卻也不會犯錯;他們不上進,卻也不敷衍。
他們師出同門,看似一些小人物,卻因著工作關係,與皇上有著密切的聯絡;如此說來,他們的老師,當是朝中老臣,官職雖不說多大,卻能參與每年的科舉;行事低調不張揚,不附庸太后,也不親近攝政王。
換句話說,他在朝中或許沒什麼地位,也沒什麼權利。唯一的長處便是,能第一時間接觸每年進京趕考的秀才,或者說,他有許多的機會到任上去參與鄉試!更有機會與京中官家子弟接觸,能給皇上篩選可用之人。”
對於朝中官職,她實在是一竅不通,能說出這些,卻始終說不出那個職位來。
瞧她這說的一點不差,北宮逸軒含笑點頭。
瞧,她就是這般的聰慧,只需一點提示,便能想到許多的事情!
“宮中皇子由太子太師,太傅等人進宮授教,向太傅有一子名喚向少博,身居國子監博士。向少博為人低調,亦不結黨營私;太傅授教之時,向少博便於一旁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