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中常常聽到歡聲笑語。”
這般說著,小皇帝抬手摺下一枝玉蘭把玩於指尖。
那枝玉蘭折的甚好,兩珠開的正豔,一珠含。苞。待放。瑩玉的花。瓣透著淺淺粉色,委實惹人憐愛。
寒風瑟瑟,雪花飄風;二人立於這玉蘭樹下,看著花瓣搖曳,倒是難得的和諧融洽。
表面看來,自是和諧融洽,可寧夏心中,卻是一句句尼瑪叫翻了天。
什麼叫可能不知道?你不如直接說:你是新來的,不知道宮裡頭情況,我便與你說說那些年的事兒。
寧夏看著枝頭不語,小皇帝轉首看了她一眼,瞧她面色平靜之時,輕笑一聲,將那兩珠開得正豔的玉蘭折於手中,抬步立於她跟前。
將她這衣袍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通之後,便是搖了搖頭,“阿姐還是不適合穿這白袍,本就生的白淨,再穿這白袍,便越發顯得面色蒼白;頭上亦沒個花飾,更是顯得弱不禁風。”
‘弱不禁風’這個詞,用來形容莊映寒實乃可笑,可他偏生這般用,目的很明顯了。
他就是認定了她不是莊映寒,她說什麼內力盡失之言根本就是騙他的!她一個不會功夫的弱女子,用‘弱不禁風’來形容,自然合理。
短短時辰內,他三次暗示她不是莊映寒,目的何在?
寧夏垂眼琢磨著他的用意,他卻是上前一步,細細瞧她一眼,將手中玉蘭別到她髮間。
瞧著那髮間花朵映襯著勝雪嬌容之時,轉眼若有所思。
寧夏目光轉動間退後一步,思慮著如何應對。
“阿姐,走吧!”
寧夏這琢磨間,小皇帝已是恢復神色,目光在她髮間玉蘭掃了一眼之後,抬步朝清和殿而去。
寧夏本是跟在他身後,可他一步停下之時,二人便是並肩而行。
“阿姐可能不知道,先皇曾對一于姓貴人甚是寵愛,聽說當初便是住在這清和殿之中。”
小皇帝這話,寧夏目光一閃;心說:以前不知曉,不過,現在知道了。
將人軟禁在於珊的清和殿,你這心思,倒也夠深沉的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找人扮鬼嚇唬太后?
走近殿門,門口那四名錦衣衛立馬行禮;二人徑直走了進去,只瞧著裡頭除了錦衣衛守著,便沒見著宮人進出。
一直往裡走,寧夏不由的咋舌,太后這事兒也做的夠絕的。
這一不是冷宮,二不是危房,按理說,不當如此荒涼才是。
若是小皇帝選美人,這些宮殿,自有新人住進來;故此,此時空置的宮殿,都有兩名宮女每日打掃!
可這清和殿卻不同,滿院雜草無人修剪,若是誤闖進來,只怕會以為進了深山之中。
看來太后對於珊真不是一般的恨吶!搞死了於珊,搞垮了於家,將於珊的兒子做了傀儡養著,還將這清和殿荒廢不顧。
不過保密工作倒是做的不錯,卻是無人知曉這清和殿是這番情景;太后這結局,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不知太后被帶進這清和殿之時,心裡頭是怕?還是恨?有沒有猜到了小皇帝的用心?
瞧著足以半人高的雜草,寧夏很配合的問道:“常理來說,空置宮殿都當有宮人打掃才是,這清和殿怎的這般荒涼?”
寧夏這一問,小皇帝便是沉默不語;她正想著是不是當告罪之時,那人看著滿院雜草,幽幽說道:“太后說這清和殿陰氣太重,不適合新人入住。”
寧夏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二人不再多言,穿過雜草小道,進了那滿是腐朽氣味的屋子。
從外頭進來,只覺得四周一暗,原來是這屋子窗戶緊閉,屋中昏暗所致。
她沒有內力,這一進去不能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