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眼看向小皇帝,小皇帝目光一閃,轉眼看向寧夏,“如今太后臥床,朕亦是沒個妃嬪相助,如今能主持女眷之事的,只有攝政王妃;不知八公主此言,王妃如何作答?”
尼瑪的!
涮我的時候就是‘安國郡主,安國郡主’的喊著,要讓我不痛快時,就‘攝政王妃,攝政王妃’的稱呼著。你們這是成心讓人憋屈是吧?
這會兒又將事兒給推她身上,關她什麼事兒啊!你沒女人你不會找女人啊?
那伸出去的筷子,生生收了回來。
寧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將那股氣給壓了下去。
“皇上真會說笑,安國如何能擔此大任?咱們北煜出色的姑娘,這殿中可是坐了不少的;皇上若不信,只要八公主出手,便能瞧瞧有沒有人出來接戰。”
說實在的,若說美貌,能壓周宇沫的,還真只有謝雅容;但是,咱們既然是比才藝,那不代表著周宇沫就是最厲害的了。
這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有人覺得周宇沫的才藝好,有人也會覺得北煜姑娘的才藝佳;所以這事兒,還是讓那些存活下來的姑娘們給自己贏個露臉的機會!
而且,在莊府之時,周宇沫便說了,該做的,還會做;所以,寧夏要做的,就是把周宇沫的招接下來,然後三十六計走為上,讓周宇沫自個兒唱下去就好。
反正那戲是唱給暗中的人瞧的,她也就沒必要參與了。
當然,自家男人也是不會出來參與的!
寧夏開口了,周宇沫這傲嬌公主自然就是起身表演了。
瞧著周宇沫引了眾人目光,坐於廳中,孤傲的扶琴之時,寧夏朝北宮逸軒打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咱們要不要先撤啊?
周宇沫已經把北宮榮軒那條路給壞了,自然就會把戲接著往北宮逸軒這邊兒演;寧夏是絕對不會讓北宮逸軒出來接招的,所以呢,先撤是最好的辦法!
北宮逸軒淺淺一笑,在周宇沫曲子彈到一半之時,起身出了宴廳;寧夏琢磨著自個兒也當走了,便是藉著三急之需,起身準備開溜。
“攝政王妃!”
剛走兩步,便聽著小皇帝的聲音傳了過來。
寧夏一副沒聽著的模樣,抬步繼續走著;琴音正似高亢之處,寧夏那步子也是半刻不停。
周宇鶴瞧著寧夏大步往外而去時,轉眼看了看小皇帝沉著的臉,又看了看打定主意不接事兒的寧夏,嘴角一勾,手中一彈,琴音便是戛然而止。
琴音一斷,寧夏那邁出的步子便是一頓,隨即加快了步伐,想裝一回傻。
“攝政王妃!”
小皇帝這沉聲一喊,寧夏自是裝不下去了;當眾人的目光轉來時,面上帶著笑意回身,“皇上何事?”
“沒事。”淡淡的回了一句,小皇帝先是吩咐著宮人再送琴來,這才說道,“斷絃乃常事,還請八公主繼續。”
周宇沫瞧著幾人的面色,而後勾唇一笑,“攝政王妃是聽不去我這曲子?不如,我換一首?”
“不必了。”淺笑著回了位上,寧夏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麼多眼睛瞧著,她也不能落小皇帝的面子;到時候小皇帝又跟她扯那些七七八八的,那才是麻煩!
坐回位上,寧夏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若無其事的放進了嘴裡。抬眼瞧著對面那男人含笑看來時,微微一想,便明白了周宇沫琴絃是為何斷了。
這男人,成心的是吧?非得讓她丟人才高興?
周宇沫坐在那兒重頭開始時,寧夏目光在女眷之中轉了一圈。
雪域一行,失了不少的姑娘,如今坐在這裡的,除了田曼雲,她還真不認識別人了。
看著姑娘們躍躍欲試的模樣,寧夏心裡頭也就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