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笑意,面對周宇鶴之時,那份從未有過的平靜與淡然,讓北宮逸軒放鬆了下來。
“好!”
一個字,一份笑意;二人往前走著,寧夏隨手將河邊的野草抽了幾根,與北宮逸軒一起,將螃蟹給綁了綁,打了個扣,這才笑著放進了盆裡。
“好厲害,這麼大一隻,晚上回去吃蒸螃蟹。”
她這般說,北宮逸軒笑著點頭, ;一手端著盆,一手牽著她的手,與她漫步於河攤上,說起方才是如何發現這螃蟹的。
一路低聲淺語,她真誠的的讚美,那輕緩的笑聲,與這河流相融,端的是令人心神愉悅。
看著二人走遠,直到那談笑再也聽不清了,周宇鶴低眼看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
方才那一抹擔憂,雖不是對他,卻讓他心中一軟。
平日裡,她便是這般對北宮逸軒嗎?那話中的情意,那眸中的深情,分明與其她女子相同。可是這樣的深情出現在她身上,總讓他覺得不舒服。
且,今日的她太過平靜了,那份淡然,那份平靜,是二人自相識以來,從未有過的。
她的眸子,從來都跟小狐狸一般,滿是算計;可方才看清他時,那一記目光,就似一個深譚,深邃又平靜,讓人看不到底。
以往的她,狡黠,睿智,處處算計,後來更是張牙舞爪,半分不肯消停。
如今,她淡然到就似一抹空氣,寧靜到就似這流淌的河水,一眼看去,再普通不過;可你細細去瞧,卻發現,你已經看不清了。
就像這空中,何時伴著花香,他已無從知曉;就像這河水,幾時遊過魚兒,他亦不曾得知……
正在想著,便聽得有人靠近;回頭一看,只見田曼雲眉目含情的看來。
這女人眸中的情意,只增未減;可這種情意,對他而言,卻是再普通不過的。
只要他出手,哪個女人待他不是如此呢?
哦對了,那個女人,不就是與旁人不同嗎?哪怕他給了女人最想要的誓言,說過會等著她,她給的答案,卻是讓他猜測不透。
“殿下,袁先生請你過去。”
這知禮之言,不似那二人相處那般的隨意;周宇鶴目光看向談笑的二人,點了點頭,大步上岸。
撿了河螺,北宮逸軒問了清洗之法,將河螺給了昊天二人去處理;小兩口回了岸上,在秋怡準備好的熱水中淨了手。
吃著燒烤之時,鬼醫琢磨了很久,這才開口說道,“這些東西偶爾吃吃倒是不錯,五皇妃沒吃過,嚐個鮮便好;可莫要多吃,不然這辣的吃太多,不利於養身,將來可不好生育皇子。”
鬼醫這話,聽的田曼雲面上一紅,低頭時,悄眼看了看周宇鶴;見那人面色未變時,心裡莫名的失落。
鬼醫瞧著寧夏沒甚表情時,輕咳一聲,似隨口問道,“郡主會做這吃的,想必也當知曉,這些東西吃多了,不易受孕。”
寧夏不知道鬼醫想說什麼,瞧著他說完這話,便低頭猛吃時,淡淡一笑,“袁先生說的是,這些東西吃個新鮮便好,不宜多吃。”
她這神情話語都是淡淡的,鬼醫真不知道接下來當如何說了;一想著自個兒作死害了她,一咬牙,與她笑道,“說起來,能不能育有子嗣,也沒什麼重要的,是吧?”
這一問,頗失禮數,鬼醫這會兒的身份是周宇鶴的老師,與寧夏說起這話,自然唐突。
寧夏抬眼看著鬼醫,在那人糾結的目光下,自然點頭,“袁先生說的是,若是不能育有子嗣,那也是天意,何需強求?”
她這回答,與上一次的反應那是迥然不同,鬼醫聽的心裡頭既是開心又是擔憂的;開心的是,她能想的開;擔心的是,怕她這是託詞。
周宇鶴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