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雅容一聲聲求死,哭泣之間,再次提到了方童的話;這哪裡是要保宇文婭名聲?分明是強行將宇文婭扯進來!
莊府守衛森然,公主身份高貴,可不是方童一個下人敢碰的!既然方童不能,那麼有身份的男人,就只有常常進出莊府的北宮逸軒!
今日北宮逸軒受邀去遊湖,自然是不能對公主做什麼;可是,方童行兇之時,卻讓丫鬟去求公主作主,要嫁給方童;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在尋著機會,給後面的計劃鋪路?
之前北宮逸軒可是口口聲聲說著一生只娶一人,那一人,必然是指莊映寒;現如今,二人聯合起來,將主意打到了宇文婭身上,不難讓人懷疑,其中有何目的!
這情況,宇文婭是真沒遇到過,可眼下的事兒,已經很清楚了!二皇兄這是要將她和北煜的逍遙王給扯在一起啊!
目光下意識的轉向了逍遙王,卻見那人面色冰冷的立於小皇帝身側,彷彿對丫鬟的話,甚是惱怒。
都說逍遙王鍾情於安國郡主,還聽說,安國郡主性子狠辣;若是讓他們認為,是她與二皇兄一併設計,到時二人報復起來,豈不是真得將她留在北煜了?
心中一想,便是害怕;宇文婭好歹是一國公主,這些事,不敢多說,只能將目光轉向宇文瑾,希望他能給個說法。
宇文婭滿是憂慮的看向宇文瑾,眾人也跟著她糾結的目光看向了那人。
這個時候,做為宇文婭的兄長,宇文瑾有兩條路。
第一,舍了丫鬟,將方童強迫之事,給改成未遂;結局自然是:將方童和丫鬟暗中處置了,也將宇文婭的名聲保住了。
第二,提出要求,嚴審方童;藉此機會,利用方童引出北宮逸軒和莊映寒,給二人合謀算計宇文婭定個罪名;如此一來,宇文婭的名聲也就壞了,必然是要嫁給北宮逸軒才行。
昨夜染九被人算計,宇文瑾自然是心生恨意;故此,宇文瑾選擇第二條路的可能性極大!
北宮榮軒面上冷笑,他倒要瞧瞧,北宮逸軒和莊映寒這兩個賤人,如何應對這局面
謝雅容哭的幾欲暈厥,宇文婭面上亦是青白之色;寧夏一臉的平靜,北宮逸軒面無表情。
小皇帝目光陰沉的看著這場鬧劇,好似對這些破事兒不勝其煩。
春風一吹,枝頭落葉飄飄遙遙的落了下來;一臉沉重的宇文瑾似終於有了決定,將那落下的樹葉接住,轉眼看向易容成丫鬟的謝雅容。
“郡主向來為人正直,她手下之人必然也是品行端正;聽說你昨夜裡摔壞了公主玉佩,受了公主責罰;莫不是心生怨恨,想借此機會壞了公主名聲?”
宇文瑾這番話,代表他是選擇了第一條路,保住公主的名聲。
如此看來,他還是對公主有幾分在意的;畢竟是兄妹,不是麼?
可是,事實真是如此嗎?
寧夏心中冷笑,靜靜的瞧著他們作戲;果不其然,謝雅容在聽了這話之後,搖頭否定,“殿下,不是的!奴婢斷不敢怨恨公主!是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將奴婢擄進了書房,奴婢不從,他便強行給奴婢灌了藥,這才讓他得了手。
奴婢瞧著那藥還剩了許多,不是在他身上,便是在那書房之中,奴婢斷然不敢壞公主名聲,還請殿下明查啊!”
謝雅容扯出了藥物之事,宇文瑾的表色就難看了幾分;像是對她不知好歹,不懂得看清形勢而惱怒。
這個時候,不是該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保住公主的名聲嗎?
他想借此機會算計莊映寒,最後都因為兄妹之情而改變了主意,這丫鬟怎的這般不知輕重呢?
宇文瑾的神情,就是表達了這麼一個意思。
“好了,你不必多言!本皇子知曉你對公主心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