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是真愛,現在也該涼了。
男人回憶起第一個為自己懷孕但沒能在一起的女人,會感慨在錯誤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江澄的話,大概會感嘆一個胚胎差點讓老子傾家蕩產。
乘電梯上樓,人還在家門口,已經聽到裡面的吵架聲。
樓道靜悄悄的,沒人吃瓜,沒人看熱鬧,大城市就這點好,鄰里間的冷漠,在此時反而是好事。
這要在小縣城、農村,家醜外揚,完了,沒法做人了。
你的光輝事蹟可以經久不息的傳好幾年。
“五百萬,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我們鬧到學校去。”一個男人的叫囂聲。
“裝什麼裝,你們家會沒錢?沒錢就賣房子啊,我家閨女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得不到滿意的補償,我和你們沒完。”緊跟著一個女人的聲音繼續叫囂。
江澄臉都黑了,緊緊握拳。
“瞧瞧你整出來的麻煩。”秦澤責罵道。
“不用我爸媽出,我也可以自己借錢給他們。”江澄說。
“你能借多少錢。”秦澤嗤之以鼻。
“能借好幾萬。”
“這麼多?”
秦澤不信,對一個錢包裡並不是時刻裝著一疊百元大鈔的孩子來說,借幾萬塊的難度就像成年人借幾十萬一樣。
“馬雲會借我的,”江澄振振有詞:“我只能申請一下花唄和借唄就好了。”
秦澤:“……”
蠢貨,你離十八歲還差半年,馬雲會借你才怪。
不對,關鍵不是馬雲借不借你,關鍵是馬雲的借貸業務已經如此的深入民心了麼,這可不妙,要知道,當你凝視馬雲的時候,馬雲也在凝視你。
“廢話少說,開門。”秦澤一腦瓜拍他後腦勺。
“你們不是和秦澤是親戚嗎,不是他姑姑嗎,這點錢借……”
伴隨著開門聲,聲音戛然而止。
小姑家客廳正對大門,秦澤看到屋子裡眾人時,他們也看到了秦澤以及他低頭慫了吧唧的江澄。
屋子裡五個人,小姑和小姑父,一對中年夫婦,一個眼圈紅腫的小姑娘。
小姑娘蠻清秀的,瓜子臉,白白淨淨,身段纖細窈窕。
“赤佬,你還敢回來。”中年男人怒髮衝冠,怒視江澄。
看似凶神惡煞,內心文明一匹。
果然有我滬市男人舌戰群乳的優良傳統。
秦澤有點失望,他蠻期待中年人動手教訓江澄,他會順手把江澄推出去,這樣就能化主動為被動,甚至反將一軍。
其實,滬市人不愛用武力解決問題,並不代表他們軟弱,而是方法不同。
很多時候,盲目的動手,即會打爛一手好棋,也會讓自己有理變沒理。
比如眼前的狀況,雙方呼朋喚友打一架,事情反而好解決。
秦澤適時摘下口罩和墨鏡,露出真容,道:“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
看見是他,中年夫婦眼睛一亮,小姑娘也跟著怯生生注視秦澤。
“沒什麼好談的,我女兒才17歲,你讓她怎麼做人?你們家兒子幹出來的好事,我們能和你家心平氣和的坐這裡談,已經是很理智的了知道伐。”女人說。
男人隨後接話:“打胎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雜七雜八算下來,要你們五百萬多嗎。再說你也不缺錢嘛。”
最後一句是對秦澤說的。
“五百萬對我來說,的確九牛一毛。”秦澤說。
“是吧是吧。”
“就是嘛,早點把事情解決了,雙方都輕鬆,我女兒被你兒子這麼欺負。”
夫婦倆眼睛一亮。
五百萬,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