暻豐一聽她說這話,不由皺起眉頭,輕聲訓道:“你怎麼可以當朕面說出這樣的話呢?你可是朕欽定的太子妃,怎麼能說不配?!下次決不可再亂說,知道嗎?”
他的口吻中充滿了寵愛,天洛沒有作聲,只是低下了頭。
“怎麼了?是不是她給添麻煩了?”
“不!不是!”天洛連忙道:“她很好……只是”她走到門口朝外面看了看,隨手便將門關上,又回到他面前輕聲說,“只是雪無痕並不願意親近她!我也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皇子……”
提起這個沉重的話題,暻豐又有些無可奈何。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道:“算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天洛見其神色又變得沉重起來,問道:“皇上您是在為小金國的事情而煩心吧?”
“你都知道了?”
“嗯,是二哥跟我說的。”
“其實朕也不想打仗,可是小金國欺人太甚!這也是無奈之舉啊!”暻豐苦著臉道,“只不過近年來不是南疆發大水,就是北疆乾旱,連年的災害早就讓庫存糧倉內所存不多,也很難保證所需糧草。而對百姓來說來年開春又急需種糧,唉……生存都是問題,而今再開戰,無疑是雪上加霜啊!”
天洛問道:“皇上,您的意思難道還要向百姓收稅嗎?您若是如此做,那不是將百姓逼上絕路嗎?”
“可是打仗需要糧草,沒有銀兩如何能夠讓軍隊得到保障啊!”
“那國庫銀兩呢?”
“古桑國連年打仗與災害,國庫的那點銀兩哪夠啊!”暻豐說到此,滿臉沮喪。
天洛多少對古桑國的國情也有所瞭解,聽暻豐如此一說也有些同情。沉默了一會兒,道:“皇上!您若這樣做這仗也不用打了!”
暻豐驚詫道:“你這是何意?”
“註定失敗!”這話一出,暻豐的臉色驟變,天洛的清澈的雙目變得深邃起來,嚴肅道,“何為‘國’?一為人,二為地,三為軍!意指天下百姓多、地多、物產多,可養軍,才可保國之安寧!失民失心失地失物,最終必失國!”
暻豐盯著天洛,似有些不相信這些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道:“你說的是有理,但打仗糧草最重要,沒有銀兩買糧草還打什麼仗?”
天洛冷靜道:“可以從減少宮庭開支做起!再向百官按級別收取一定的銀兩!甚至也可以向國內的富豪商甲借貸!”
暻豐無奈道:“淡何容易!朕已取消了太后的壽宴,太子與你的大婚也將推遲,各宮的開支都削減了近一半。剋扣百官們一個月的俸祿都個個叫苦不喋,想要收他們的銀兩,只怕會引起內亂啊!你說向富豪商甲借貸這個行得通嗎?他們會願意嗎?朕正準備下旨向這些富商們收取護國費。他們如何還願意再拿出錢來呢?”
天洛皺起眉頭,稍稍思量了一下問道:“那現在的糧草可用多久?還需多少銀兩?”
“按二十萬大軍來算,現在的糧草最多夠用一個月!”暻豐愁眉苦臉道,“最起碼也得再備上二個月的糧草!”
“皇上,若想打勝仗,必須先要安撫民眾,民心所歸,天下所歸!絕不可再逼百姓!種糧照發,春耕照舊!不能因為戰事而影響百姓太多!”天洛稍一思量,鄭重道,“銀兩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暻豐一聽,欣喜道:“天洛,你有什麼辦法?”
“我知道金山派是做各種商貿買賣,富可敵國!而莊寶財是個極其精明的人,所以皇上務必要派一個能言善辯的大臣,隨我一起去談借貸的事才好!”
“這朝庭向商人借貸還從來沒有的事,你這樣做行得通嗎?”
“其實朝庭是一個大家,百姓是一個小家,很多事情可能變通而行!做商人的唯求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