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的。
一曲再起,仍是鳳求凰。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哐噹一聲,隔壁桃子推開窗戶大喊,渁競天心裡贊同。真吵。
外面靜了靜,鳳求凰的簫聲執著的再度響起。
渁競天沒了思考的興致,關緊窗戶,摟著女兒睡覺去了。
吃吧,吹一夜才好,她真想看看金悅兒和沈煙霞此刻什麼表情。
渁競天閤眼就睡著了,韓謙的簫聲沒能入夢。
第二天一早,天矇矇亮,渁競天坐起來,喊桃子杏子來幫忙。
杏子兌好溫水,桃子幫著渁競天穿官服。
一邊穿,一邊仍不滿:“就這身衣裳才幾尺布頭,偏偏的折騰人。才哪個時辰?我不信皇帝也起這麼早。”
“你以為做皇帝容易呢。現在出發不早了,還得到天直門排隊,然後進宮,在金鑾殿再等。等到皇帝出來,天光便大亮了。”
桃子嘟囔了句:“寨主小心。”
“放心,你家寨主我不打無準備的仗,看好俊妞兒,等我回來。”
第十六章 怕你們不成
來到天直門,已經有很多人了。渁競天一身緋色武官袍,任由別人打量,半點不自在也無。
金大人和金誠自然也在,看著渁競天掛著淡淡的笑,挺直站著,不亢不卑,似乎能與任何人說笑,又似乎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心裡複雜,這哪裡還是當年那個愛說愛笑一派爛漫的小姑娘。
心裡又翻起火氣,在人群裡找到韓謙,這不要臉的竟在渁競天下榻的客棧吹了一夜的簫,一夜沒閤眼也沒長出眼袋來。這個害人精。
有太監領著眾人進去,到得金鑾殿,渁競天按著上次的位置站了,自然在兵部的陣營。一手自然下垂,一手按在武將配的裝飾刀上,渁競天目光直視前方,看著對面不知哪位大人的黑腦袋。
那位大人心裡著實惱,果然是水匪,不知道天子面前要低頭的嗎?
就聽著皇帝來了,三拜九叩,口呼萬歲。然後是各個衙門的站出來有事上奏,渁競天只聽著,一個個雞毛蒜皮的小事說個不停,哪切實提到民生不易?說個像樣的事吧,也聽得出又是皇子們在爭鬥。
老皇帝,不易。
總算朝政告一段落,小太監細長著嗓子喊:“渁競天上前。”
渁競天便出列行武將跪禮。
皇帝暮氣沉沉的聲音響起,乾巴巴表揚渁競天剿滅惡蛟有功,讓一邊太監唸了封賞。升官,金銀,然後果然提到御賜宅子時,有那麼一句:留京長住。
渁競天故意做出一副猶豫的模樣,便有兵部的人出來半是恭喜半是威脅,好似她不領命就是要造反。
韓謙急的要站出去,被他爹一把拉住了。
渁競天便道:“臣也願留在京城沐澤皇恩,只是…淦州水兵可如何管理?畢竟只有臣…”
眾臣連同皇帝才想起來,蒼牙山只有渁競天一人有官職,別的都是兵。
這便尷尬了。
皇帝想說“朕派人去帶兵”,可吃相未免難看。便問渁競天,手下何人可堪副將。
渁競天便提了黎鐵華。
皇帝準了。
渁競天又道:“只有副將,皇上可否開恩再封幾個百夫長千夫長?”
兵部尚書看眼皇帝神色,笑道:“渁大人已是從三品將軍,手下人的任職可自己調配,只要不超過八品,兵部批了存案即可。”
渁競天大喜:“多謝皇上,多謝大人,兄弟們穿上官服也好炫耀一番。回頭,我便將單子送到大人這裡。”
眾人樂呵一番,皇帝便覺得渁競天不足為慮。不過是再封個副將,幾個不上臺面的兵頭子,渁競天就一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