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聽得嘖嘖,又不信又佩服,聽得還順手牽了人家的牛羊,不禁撇嘴,封了官也是匪啊。
“國公爺,瓦城西炎人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一定會調更多兵力再次攻打。競天勝一次僥倖,第二次怕未必能贏得過。”
衛國公點頭:“密切注意西炎動向,一有異動,立即來報。”
“是。”
西炎人果然迅速調集了兵力大舉進攻兗城,可才到半路上,衛國公那邊發起進攻,險些丟了一座城,又急忙掉頭回援。
競天那裡趁機去瓦城叫囂,小戰了幾次,每次競天前頭牽制住西炎人,後頭讓人去搶牛羊。雖然瓦城有了防備,但還是被她順手牽羊好幾次。氣得西炎人哇哇大叫,自此後,每次與競天對上,都要讓人立即去通知牧民將牛羊往更深處趕,或者圈著別放出來。
競天就這樣惡名大揚,瓦城遠近西炎人都知道,南密皇帝不要臉,派了個賊來守城。那個叫競天的賊沒臉沒皮沒操守,看見地皮都要剮三尺。
自此,競天與衛國公南北唿應配合默契,這頭一打,那頭也打,這邊守城,那邊也不動。西炎人往南,北邊叫戰,西炎人往北,南邊起火。尤其競天忒不要臉,瓦城搶不到東西,就把一窩賊全放出去,哪裡鬆懈哪裡搶,都搶到衛國公駐地那裡去了。
正義之師衛家軍,收了賊贓,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每天對邊關那頭又丟了什麼的叫嚷喊罵聲充耳不聞。
其實,心裡還是小暗爽的。
衛同先來老子這裡報道,聽到媳婦名聲有點兒懵,才幾天啊,她媳婦就兩國皆知了?
一個哆嗦,趕緊去,不然有人跟他搶怎麼辦?
停留不到半個時辰,衛同打馬南下,衝進了兗城。
一進城,就被熱騰騰的戰意嚇一跳。只見大街小巷全是操練的男人女人,連小孩都哼哼哈嘿打著拳。
兗城,他來過,不是這樣的啊。
那時,兗城和所有邊關城鎮一般,民風比內地要彪悍,但百姓看見當兵的都是遠遠避著的,哪像現在這般手拉手一家親啊。
一定是他媳婦幹啥了。
耳邊聽著一個利落女人對著一群小媳婦大姑娘講解並示範:“咱女子本來便比不得男人強壯,要多用腦子,用咱個子矮的優勢,一擊必殺,喏,瞧好了。”
衛同去瞧了,只聽啪一聲,立著的一成年男子高人形靶稻草亂飛,被爆了某處。
噼裡啪啦巴掌聲響起,一群女人叫著我也來我也來。
衛同緊緊頭皮,找到競天第一句話就道:“我可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
競天眉梢一挑,這不打自招的,自己要不要軍棍伺候?
屋裡可不止這倆,蒼牙山的人也就算了,文書張大人一聽,這姦情滿滿的,替老皇帝嘆了口氣,原來連州都是人家競天的了,他的未來國柱子都換了主,還想借西炎人的手滅了人家,唉,洗洗睡吧。
衛同摸著兩邊胳膊,又指指外頭:“你這是全民皆兵啊,連三歲小孩都會打拳了。”
競天:“人總是要靠自己。”
“是是,”衛同表忠心:“我一輩子都給你靠。”
競天抬手擦過鼻尖,這小子知不知道那個字可不止是依靠的意思。
“你來我這,是什麼名頭?”
衛同討好的笑,還鞠了一躬:“就是偶爾監個軍。”
眾人笑了笑,意味深長。
張大人心裡又嘆了聲:什麼叫監守自盜啊。
“張大人,您怎麼在這裡?”
張大人呵呵,才看見我?
“我這都是粗人,張大人毛遂自薦,來當文書。”
衛同點頭:“哦,那也好,閒飯不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