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爹也科舉入仕,我自然也要科舉入仕啊。”
子承父業啊。
“我都十四了呢,若不是我娘…早該下場一試了。”
眾人看向競天,不是因為金徽兒的娘,而是
金大人問:“科舉,你是怎麼想的?”
競天手裡螃蟹不放:“廢了。”
廢了?
眾人一怔,埋首開始吃,只除了金大人。
筷子一放:“那你打算怎麼選撥官員?”
“不著急,先大家夥兒選著用唄。”
金大人怎能不著急:“你還想回到三皇五帝的時候啊?部落推舉?經過史的淘汰,那一套顯然不適合如今。”
“對,因為國家機器建立了嘛。”
這些,她好歹還記著一點兒沒全還給老師。
“爹,這個明天一起說吧,不著急。”
金大人看眼競天手裡自始至終沒放下的螃蟹,幽幽道:“你爹我十二歲那年就考秀才了。”
競天噗嗤笑了聲,揮舞著螃蟹蓋子:“爹,以後這種神童的事情絕不會再出現,幼兒園小學中學大學,滿十八歲之前,不允許當官,也不允許結婚。”
“什麼?”
“沒什麼,”競天一聳肩:“不管是結婚還是當官,都是要對別人負責的,自己沒點兒人生閱沒有成熟的價值觀責任感,放出來不是禍害人嘛。”
金大人不高興了:“自古少年有為的人才浩瀚如繁星,難道他們就沒有做出好的建樹?”真是眼睛空空看不見人了是吧?
“爹,咱不能跟前人比這個,社會,就是國朝,整個人類,是不是越發展越好越發展越算了不說這個,”差點兒拐到社會史上去,競天及時剎住了車:“我的意思是,我們要培養髮展更全面能力更強更有見識的人才出來為人民服務,這個,沒錯吧?”
金大人沉吟:“有幾分意思。”
“對,爹認同我了,快吃吧。”
金大人吹鬍子瞪眼,這是嫌她老子聽不懂?都不能多說一句的?
黎鐵華開了口:“要我說,不止要學書本,還得親眼看親手做,這人吧,我就說,來這的有幾個年輕書生,學識端的是好,可不通人情世故又刻板的很。你比如啊”
乾脆放了筷子:“就說去巡視農田,野草和麥子都分不清,非得讓人家老農早晚澆水,說書上說了,這個時候得澆透水讓麥苗甦醒拔杆。”
這話說完,杜儀娘先笑了,老太君接著也失笑,別人卻是略有些反應不來。
金大人是明白的:“他是忘了這裡不是書上寫的那氣候。”
“可不是嘛,”杜儀娘介面:“那是過了冬的麥苗要喝水長腰桿,可這裡哪有什麼冬天?土又肥,又挨著河,澆多了水反倒要爛根。人家老農好心好意解釋,一個個搖頭晃腦非得不聽,非得讓老農開口子澆水,氣得人家臉紅脖子粗就差拿鋤頭趕人。哎喲,可笑死我了,真真是讀書讀傻了。”
眾人都笑起來。
競天對金大人道:“這事是個提醒,這種書生頑固不化的,連教小孩認字都怕移了學生的性情,以後學校裡,都得加上社會實踐課。”
金大人點頭,記在心上,這點很有必要。
競天又對黎鐵華道:“這種腦子僵了的,派去做些別的死活計吧,不要影響到別人。”
“嗯,我讓他們去記賬了。”
說到記賬,競天又想起一事:“咱推行阿拉伯數字,小學都學數學,唔,這事,明個兒我和張伯伯說一聲,讓他兒子去負責。爹幫我記著。”
金大人嘆:“你張伯伯這把老骨頭,可被你榨乾淨了。”
他來到海島後,沒少被老朋友拉著訴苦。
競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