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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別人眼裡便是憂心的不能自己了。
“唉,也不知張大人得罪了什麼人。旁邊胡大人家,雖說死了人失了財,可家人大都好好的。張家竟連下人一起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哪是圖財呀。我看呀,”說話的人低了嗓子:“是張大人捅了大窟窿吶。”
金大人再眨眨眼,眼裡的憂思變得真切:“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張大人臨走時還託我照看一二,如今我哪還有顏面再見他。”
“唉,這又不關金大人的事。禍,是自己沾的,金大人莫要太自責。”安慰了幾句,甩袖離去。
金大人嘆氣嘆氣再嘆氣。
金誠低聲道:“父親,我去找…問問。”
“問什麼?”
“當然是問——保命要緊啊。”
金誠也關心張大人的事,他現在更擔憂的是他妹子怎麼活。
金大人來了氣,要不是你屋裡那個,他寶貝女兒早回來好好過著安生日子。
見父親眼神不善,金誠好生委屈:“我又怎麼錯了?”
金大人哼了聲,也沒告訴他原委的心思,若是知道真相,還不知道他會如何自責呢。作孽的人好好的,偏他們這些受害的有苦說不出,什麼天理。
“晚些再去吧。我也去。”
渁競天想到父兄會上門,等天擦黑,一輛不起眼的青蓬馬車在金府後門停了停,隨即在京城四通八達的巷道里行駛。不知何時,上頭只剩了車伕一人。
父子倆是在一輛掛了“何”字的私家馬車上見到的渁競天。
可憐他二人急的嘴角起泡,人家悠哉哉斜靠在錦墊上看書。
金誠:“你都不知道我們多著急。”
金大人卻是道:“換了好幾次車,是不是有人盯著你?”
“看吧,一開口就知道誰是真心關心我了吧。”
金誠氣悶,我怎麼不關心你了?想想郭氏又覺得氣短,隨閉緊嘴巴不吭聲了。
渁競天坐好了,搖頭:“沒,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金大人讚許點頭。
“張大人遇刺了。”
“什麼?”
“沒死。”
“還好,還好,”金大人撫著胸口:“那——”
“張家人沒事,我帶你們去見他們。”
“都是你救下來的?這可真是——等你張伯伯回來,可得讓他好好謝謝你。”
“正要說這事。”渁競天沒金大人那麼樂觀:“昨晚張家進了十幾個刺客,行動有素,武功高強,幸虧我派了人一直守在張家人身旁才沒出差錯。”
父子倆心一提,竟真的有人去刺殺張家人?不是渁競天故布**陣?
“一就擒,全吞毒自盡了。”
行動有素,武功高強,吞毒自盡,說明他們是暗衛死士之類,能養得起那麼多死士,背後之人——
渁競天淡淡點頭:“不錯,張大人對上的人怕是——張家和金家合起來也惹不起。救下張大人,與救下張家人一般,不過是打了個對方出其不意,且對我派的人實力不清楚輕敵所致。如今已經對上一次,下次,便沒這般容易了。”
“所以——我的人不能再動。”
即是說,渁競天不會再為張家與背後主謀硬碰硬。
父子倆沒異議,親女兒/親妹妹就要上戰場廝殺,當然要把所有力量放在身邊守著她自己才行。
金大人心裡對張大人道了聲抱歉,他能做的都已做了。他心底無愧,可仍是面上露了些愧疚。
渁競天想想道:“張大人遇刺的訊息,大約明天就能傳回來。”
張大人被流放,身邊只跟著倆官差。是在遠離京城的偏僻山林裡被山匪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