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道:“淦州啊。”
瞧,就說是老狐狸吧,哪像老皇帝那個蠢貨啊。
金大人無力道:“你不在的時候,朝上發生了很多事,稍後我再跟你說。”
豈知,張大人忽然笑了起來,笑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淒涼。
金大人臉色難看。
渁競天冷漠。
半天,笑聲變成嗚咽聲的張大人捂著臉,靜了會兒才放下,悲聲道:“我便也罷了,張家也罷了。可是,他竟然為了一己之私,生生把一城百姓拋棄了。真是——荒唐。”
是啊,沒人會認為渁競天能守住兗城,能戰勝西炎人。可皇帝就是做了,還讓衛家軍撤出兗城,都知道他是為了消耗蒼牙山,可百姓呢?手無縛雞之力飽受戰火荼毒的百姓呢?一城百姓的生死,龍椅上的人也看不在眼裡嗎?
渁競天大怒:“怎麼?張大人是說我渁競天輸定了?”
張大人呆住,說實話,那張從小到大看熟了的臉,突然擺出截然不同的神情,他有些…接受無能。
面前為戰場輸贏而發怒的女將軍,莫名就讓他想起小時候為了一個包子惱火的小丫頭。
這差距,這違和感——
噗嗤——,張大人笑出了聲。
金大人黑線。
渁競天黑臉,這麼嚴肅的時刻,能認真些嗎?(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八章 沈三
渁競天心道,得虧她爹還擔心張伯伯一時想不開尋了死路呢,看看,看看,就這心理素質,她爹還是洗洗睡吧。
見過想不開撞樹的兔子,見過想不開自投羅網的狐狸嗎?
張大人捂著嘴,悶悶笑了幾聲,才正色道:“守邊,尤其是對上西炎人,可不是劫道那麼簡單。”
還是為她擔憂的。
渁競天冷哼:“皇帝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左右我能保全一城百姓。”
心裡補充了句,只要他們跟著她渁競天,她才不保白眼狼。
張大人不相信:“你不要逞強。”沉吟了下,又道:“也不是沒法子推了這差事。”
金大人眼睛一亮:“你有法子?快說來聽聽。”
“這要從——”
“別!”渁競天忙攔著他:“我求之不得呢。兗城,我要定了。誰攔我我跟誰急。張大人,咱還是說說你手裡東西吧。”
金大人急眼,上戰場是說笑的嗎?能不去就不去。
“你這孩子——”
“等等,老金。”張大人攔下金大人,仔細打量渁競天。
只見她看似慵懶坐在椅上,可又似乎在伺機而動,讓他莫名想到隱在暗處的獵豹。沉穩的眼眸裡藏的是殺意,微抿的嘴角,扣在扶手上的手,腰間的刀,正是最快拔出的角度…
張大人相信自己的閱歷眼光,此子,已非等閒。
這一刻,張大人已經忽略了渁競天的性別。
“聽金大人說法,淦州已然是渁寨主在握了?”
若是她執掌了淦州…張大人苦笑,皇上可能真的走了一步臭棋。
“還行吧。”渁競天表示要謙虛一下:“至少,張家人在淦州,不用顧慮官府。”
張大人和金大人都抽了嘴角,這還叫還行吧?
“你竟控制了淦州官府?”
“沒。”
張大人鬆了口氣,就是嘛,哪有這麼逆天的。
“不聽話宰了就是。”
“。。。”
捻鬚良久:“我手裡的東西,倒是可以給你。”
金大人大急罵道:“老張,你莫要害她。鹽政那攤子誰接誰倒黴。”
“由不得你。”渁競天起身一把把金大人拉到一邊,看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