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舔都舔不到女主的那種。
專案前景堪憂。
我現在只希望周寒之能一刀切,看也不看就把專案書扔到垃圾桶,至少我們不會落得一個故意找茬的名頭。
以周寒之如今在投資圈的地位,只要他想,我們確實會寸步難行。
這對於債臺高築的我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風平浪靜的過了一下午,我跟吳凌漸漸恢復理智,決定繼續找投資方。
晚九點,我神色萎靡的回住處,剛下電梯,遠遠地就看到一人。
走廊昏暗,男人抱著手臂靠在一旁,表情隱藏在黑暗中,指尖卻露出一抹猩紅。
是周寒之。
感應燈應聲亮起,我跟周寒之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
四周瀰漫著嗆人的煙味。
我看著他,和氣道:“是巧合。”
周寒之沒說話。
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我繼續解釋:“我們已經在找其他資方,請周總放寬心。”
我不怕得罪周寒之,但我得替整個公司著想。
果然,聽我這麼一說,周寒之渾身上下的戾氣瞬間淡了些許。
我沒再多言,伸手去開門,下一秒,卻聽到周寒之說:“專案,我們可以投。”
我手上一滯,心口不自覺的閃過一抹異樣。
看來,他已經看過專案書了。
但為什麼呢?
周寒之不缺大專案,真要合作,完全可以先聯絡吳凌,他何必不辭勞苦的站在這?
我低垂著眼,想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猜事情沒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緊接著,我又聽到周寒之說:“但我有一個要求。”
我猜對了。
迎上週寒之的目光,我客套道:“周總請講。”
“西西的畢業設計需要一個專案,這款遊戲,我希望她也能參與。”
原來,是想拿我們所有人的心血給林西西鍍金呢。
我蜷了蜷手指,又鬆開,說:“明早我會跟吳總彙報。”
我只是技術入股,總不能因為個人原因就拒絕周寒之拋來的橄欖枝。
而且,我們缺錢。
很缺。
似沒料到我會如此從容,周寒之淡淡看了我一眼後,簡短的應了一聲。
一般他露出這幅表情就代表談話結束了。
我識相的進門,沒再多說一個字。
門外,腳步聲漸漸隱沒,我蹲下身,將臉埋在膝蓋裡。
翌日一早,我將榮域資本願意投錢的訊息告知了吳凌。
吳凌一整個懵住,半晌才來了一句:“渣男的人脈也是人脈啊。”
我哭笑不得,隨即提了周寒之的要求,吳凌聽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撫道:“想想兩百零八平的大平層,再想想會所裡那些男模,這個錢,得拿。”
我務實的點點頭:“到嘴的鴨子,得吃。”
於是我跟吳凌又來到了榮域集團。
這一次,前臺領著我們去了頂層的總裁辦。
推門進去前,我隱約聽到了女孩銅鈴般清脆的笑聲,抬眼一看,林西西正乖巧的坐在周寒之身旁,放肆的笑。
見我們進來,她立即拉開和周寒之的距離,羞澀道:“我先出去了。”
“不用,”周寒之叫住她,目光落在我跟吳凌的臉上,說:“跟你的新同事打個招呼吧。”
“新……新同事?”杏眸裡是一閃而過的詫異,倏忽間又蓄滿了委屈,林西西小聲道:“學長是嫌我笨了嗎?”
“想什麼呢,”周寒之溫聲回應:“你不是愁畢業設計沒思路?現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