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著傷口,看著女孩子道:“我沒事,你快進去吧,把頭髮梳梳。。。有沒有被打傷?”
女孩子牽著少年的手,道:“我沒事。。。你們快扶我爹進去。”又叮囑,“爹,你莫要急,還是養好身子要緊,欲速則不達。”
宋元從大夫們中看過來,道:“我知道的,嬰嬰不用擔心。”
女孩子這才牽著少年向內走去,大約是察覺到視線,看向楊靜昌這邊,凌亂的頭髮垂下遮擋
但依舊讓楊靜昌便看到她的半邊面容,神情不由微微愕然,首先闖入視線的是一大塊疤痕。。。疤痕扭曲而猙獰的貼在臉上。
怎麼。。。。楊靜昌垂目施禮,眼角的餘光見宋嬰嬰對自己點頭還禮,並沒有因為陌生人的窺視而惱怒,收回視線低聲對少年說著什麼,少年將手指放在嘴邊咬著含含糊糊的咕噥又咧嘴笑,姐弟二人在僕從的擁簇下離開了。
宋元也被扶回屋內,對段山等人道:“按我說的去做,公爺和太后那邊我會去解釋。”段山等人應聲是退下,宋元這才讓大夫們開始處理傷口。
這種事也用不著所有的大夫,楊靜昌便退回隔壁繼續整理方藥,旁邊的大夫對他低聲道:“見到宋小姐和少爺了吧。”
楊靜昌應聲是,要說什麼又停下。
那大夫湊過來低聲道:“臉上這個。。。”他撫了撫自己的臉頰,“當年被火燒的。。。”
這一句當年楊靜昌立刻明白了,想到那女孩子明亮的大眼,恬靜的神情,如果不是臉上的傷疤,必然是一個美人,道:“命在就好。。不過宋少爺。。。。”話說到這裡又停下。
那大夫點點頭,壓低聲道:“你想的沒錯,宋少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這裡有問題。”
楊靜昌道:“怎麼回事呢?”
大夫搖頭道:“誰知道,大概是生下來就如此吧,這麼多年延醫問藥也沒有辦法,宋大人便也死心了。”
楊靜昌想那少年的面容,本也是清秀漂亮,只可惜眼神呆滯,女兒聰慧卻毀了容貌,兒子相貌好,腦子卻。。。。可見人生不如意十之**,嘆氣道:“可惜了。。。只有這一個兒子嗎?”
大夫左右看了看道:“是啊,宋夫人身子不好,女兒又出了這種事,夫妻二人一心呵護,宋大人也不納姬妾,說是將來要宋小姐招婿進門的。”又點頭,“宋小姐照顧病母弱弟,又知書達理,將來必然能支撐門庭。”說到這裡又搖頭,“也是奇了。。。宋大人有兒子,但卻有病,而秦公爺則乾脆連兒子都沒有,只有七個女兒。。。。不知道你這青蛾丸能讓人生兒子不。。”
他的話說到這裡身後有人重重的咳嗽一聲,這大夫嚇的哆嗦一下,察覺失言忙對楊靜昌使個眼色,楊靜昌對他回個放心的眼神,那大夫捧著藥碗走開了,藥房裡重新變的安靜,楊靜昌也專心的忙碌自己該做的事,之後便沒有再見宋元,宋宅裡也保持著安靜,到暮色降臨自有車馬送不當值留宿的太醫們離開。
楊靜昌下了馬車到了門邊,蟬衣如同往日那般開啟了門,只是面色幾分不安,道:“今日有人來家搜查了。”
楊靜昌道:“是查黃沙道的人,莫要驚慌。”一面將玉玲瓏的事說了,對於京城裡發生的事他並不隱瞞蟬衣,自己知道的會酌情告訴她,“當一個好大夫,是要了解自己所處的環境以及知曉發生的事,因為有些病情跟環境和事件都可能有關係。”
蟬衣聽了神情幾分憐惜又不解:“黃沙道是什麼道?為什麼黃沙道的人要刺殺宋元,說跟他不共戴天?”
楊靜昌道:“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但第二個我不能回答,你日後也不要問。”
蟬衣忙點頭應聲是,聽楊靜昌道:“黃沙道不是道,而是一個地方,確切的說是黃沙道城,太平